說完抹了下眼淚,端起碗就走。
岑星闌頓時急了。
“小師妹,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攔住她急忙解釋,“我是怕你傷剛好累著,怎么會嫌棄你呢?”
“我喝就是了,只不過下次別再這么勞累了,好嗎?”
他耐著性子哄她,懷珈這才重新?lián)P起笑容,甜甜道:“嗯!我就知道大師兄最好了,我最喜歡大師兄了!”
岑星闌被她的笑容攻擊得暈頭轉向,端起粥幾口就喝完了。
“這幾天在主峰若是覺得悶了,師兄可以帶你去山上玩玩,只要在上清派的勢力范圍內,沒有人敢傷害你。”
懷珈聽得一陣心動,又猶豫道:“可是這樣好嗎?我最近都沒怎么修煉,這么懈怠真的沒事嗎?”
岑星闌又摸摸她的頭:“有師父和師兄們在,你即使全無修為,也無人敢欺負你。”
懷珈臉上保持著笑容,心中卻一陣冷嘲。
你們自然不會督促我修煉上進,畢竟你們看中的,只是桑月怡的這張臉啊。
她本人怎么樣,在你們心中都無關緊要吧。
懷珈揚起笑容,“好啊,那師兄陪我去山上走走吧。來上清派這么久了,我都從來沒出去玩過?!?br/>
岑星闌自然無有不應。
只是他才剛邁步,突然感覺肚中一陣絞痛,如同被一雙大手攥住般,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
他彎腰,一只手按在腹下三寸疼痛之處,將內力輸入緩解。
然而那疼痛卻有愈演愈烈之勢,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就已經疼得站不穩(wěn)了。
旁邊的桑月怡早就急壞了,“大師兄,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岑星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蒼白著臉坐在椅子上。
修煉多年,他早已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有修為在身的自己,除非受到外力的傷害,否則不會毫無預兆地疼痛。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中毒!
他臉色青白,控制不住體內翻騰的血氣,“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想起剛剛喝下的那碗粥,“小師妹……你剛才給我喝的粥……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
桑月怡嚇壞了,說話都結結巴巴,“大,大師兄,這野菜粥是我親手熬的,除了米就只有野菜了……”
野菜?
岑星闌拿起桌上的碗細看,碗底還留著殘粥,上面沾著一片碧綠的葉子。
他湊近去輕嗅,臉色就是一變。
“小師妹,你!”他話還沒說完,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岑星闌連忙點住自己身周的幾處大穴,翻涌的血氣才稍微平復下來。
“大師兄,你別嚇我啊!怎么會這樣?這野菜粥我拿過來之前也喝了,明明沒什么事,為什么你會這樣?”桑月怡手忙腳亂地幫他擦吐出來的血,滿臉的慌張。
“沒事的,別慌,你替我去那邊左手第二個格子里拿解毒丸出來,我服下就沒事了?!贬顷@虛弱地說完話,桑月怡就急匆匆地按著他指引的方位,抽開抽屜。
里面林林散散放了不少瓷瓶,樣子都差不多,外面貼著寫了字的紅色紙條用以區(q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