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么找誰說理去?
連向東端著酒杯想過來給馬主任敬杯酒,可馬主任拍了拍楊兮的肩,囑咐了一句,便徑直離去,只當面前的連向東是團空氣。
見狀,高勇是樂得不行。
馬宗泰走后,武紅梅也沒久留,那些個啦啦隊美女們吃飽喝足,也一個個開了溜,只剩下了籃球隊的一幫大老爺們。
連向東終于坐到了主桌上。
“憑什么?”連向東端著酒杯,憤憤不平,道:“我也是老馬手下的兵,早晨的事我也出了力,今天的比賽,我還是首發(fā)登場,沒功勞也有苦勞,老馬為什么鳥都不鳥我一下呢?”
高勇笑道:“就憑人家楊兮的手術做得比你好。”
連向東多有不服,轉向楊兮道:“恐怕更主要的原因是咱們西少爺比我更不要臉吧,瞧你那馬屁拍的……”雖然不在同一桌,但連向東的座位距離楊兮不遠,又因為武大院長和馬大主任都在場,飯桌上幾無喧嘩,因而,那楊兮說的話,連向東聽得倒也清楚。此時,連向東捏著嗓子學起了楊兮來:“馬主任您從來都是滴酒不沾,俺也想成為第二個馬主任……我呸!你丫知道這話有多肉麻么?害得哥括約肌都痙攣了!”
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相處下來,連向東對楊兮的脾氣也是頗為了解,知道楊兮是一個開得起玩笑的人,因而,說起話來自然是沒遮沒攔。
楊兮哈哈大笑。
氣氛不錯,連向東更加猖狂,接著嚷道:“還有,你個臭不要臉的坑坑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家弟兄你都坑,這也太不像話了吧?你小子想露臉,故意遲到,非得拖著我,結果呢,武院長給你留了坐,卻把哥踢到一邊去了……不行,你大爺的,必須補償哥,不然的話,這兄弟沒得做。”
楊兮蔑笑道:“你老腚不就是想賴掉那一個月兩條煙的賭約嗎?雖說賭奸賭滑不賭賴,可你老腚真要是耍賴皮,我拿你也沒辦法不是?”
連向東鄙視了楊兮一眼,道:“哥才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氣哩。”說著,攬過了楊兮的肩,套近乎道:“西大少,你摸著良心說,哥對你怎么樣?”
楊兮翻了下眼皮,給了連向東一個白眼,冷哼道:“有屁就放,沒屁散會。”
連向東訕笑道:“兩個條件,第一,規(guī)培醫(yī)生職業(yè)技能比賽,你丫不準放哥的鴿子。”
楊兮本著臉道:“朕,準了!”
連向東掏出煙來,給楊兮上了一支,并為楊兮點上了火,接道:“二一個,明天的比賽,能不能讓哥也進一球得兩分?”
楊兮一臉嚴肅,沉思了片刻,盯著連向東道:“腚兄,咱能不能換個條件,比如,讓國足沖進世界杯。”
連向東做惱羞狀,嚷道:“哥有那么不堪嗎?”
楊兮正色點頭,應道:“有!只多不少!”
一旁,高勇是忍俊不已,笑出聲來,且開了瓶啤酒,墩在了連向東的面前,道:“吹了它,明天老子保你進球得分。”
連向東點上了手中的香煙,又見到高勇的手上還空著,急忙遞過去煙盒,并笑道:“老大,我必須說一句得罪你的話,你的保證咱可不敢相信,咱信的,只有西大少的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