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恒聽到后,抿唇?jīng)]有說話,孫月梅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道:
“對了,少祺那邊咋樣了?那個死小子也不安分,前幾天才被找家長,現(xiàn)在還敢給我打架惹事兒,他折了誰家的桃林?得賠多少錢?”
司少恒抿唇:“……對方不讓賠錢?!?br/> “不讓賠錢?”孫月梅看著司少恒,有些詫異的睜大眼睛:“那,那是咋辦?誒呦…你說我這是怎么生的,你和少祺就差了兩歲,怎么性格上差這么多?你像少祺這么大年紀的時候,都自己闖出一片天了,可少祺呢?他都是一個上大學的人了,咋還和孩子一樣!誒,折誰家的桃樹林不好?非要折斷你趙叔家的,你趙叔那個人最難纏了,翻起臉來六親不認,誰都拿他沒轍,對了,你還沒說呢,那你趙叔到底是咋個意思?。坎蛔屬r錢,他想咋樣?”
趙叔全名叫趙柳強,是孫月梅娘家那邊的親戚,在靠近三峽路的位置有一片自家的地,上面種著桃樹林。
現(xiàn)在是八月份,正是桃樹成熟的季節(jié),總是有不少人去趙柳強的園子里偷桃。
孫月梅的二兒子司少褀就是這群偷桃人里面的佼佼者。
前幾年,司少褀去偷桃的時候都沒被趙柳強抓著,這次倒霉,在偷桃的時候被趙柳強抓了個正著,被摁在地上狠狠挨了一頓皮帶,司少褀是個睚眥必報的,挨了打以后不但沒有痛改前非,還聯(lián)合著一群小伙伴趁著半夜三更的時候折了不少趙柳強的桃枝。
最坑爹的是,這第二次的報復又被趙柳強逮著了,趙柳強氣急敗壞的要找孫月梅算賬,因此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具體的說法他還沒給,明個兒我得再去一趟,把事情解決完,等有了結(jié)果以后再告訴你?!彼旧俸阏f著,伸手脫下身上的外衣,孫月梅將衣服握在手里,朝司少恒說道:“誒,行吧,但這事兒先別告訴你爸,否則少祺免不了又得挨一頓削,你把衣服換了吧,我拿去洗了去”
說著,孫月梅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出房間以后抬眸一看,發(fā)現(xiàn)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多了幾杯熱茶,而時小棠正坐在沙發(fā)上,桌上的垃圾也已經(jīng)被收進紙簍里了,屋子整潔了不少。
“……芳娟回來過?”孫月梅徑自走過去,伸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時小棠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是誰?”
孫月梅一聽,想起時小棠失憶的事兒,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司芳娟,少恒的妹妹!”
“……沒來過”時小棠搖頭,孫月梅聽到后,微微一愣:“那這茶水和桌子是誰收拾的?”
時小棠老老實實的回答:“茶水是我倒得,廚房的暖壺里面有熱水,桌上放著茶葉,茶杯是干凈的,桌下有垃圾桶,我順便就把桌上的垃圾掃扔了”
“……”孫月梅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了時小棠一眼,若有所思的端著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桌子上,帶著司少恒換下來的衣服就準備去洗。
時小棠見狀,訕訕的走過去,有些不自在的問道:“…媽,我?guī)湍阆窗???br/> 就算對方再怎么不喜歡她,這好歹也是個婆婆,地位擺在那兒呢,婆婆在哪兒洗衣服,自己一個小媳婦,咋可能就這么坐在那兒看熱鬧?
當然得主動一點。
誰知,孫月梅聽到她說的話以后,稍微楞了一下,扭頭看看她,也不推辭,直接摘下手套站起身:“那正好,那這些衣服你都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