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蒙聽見這家伙不客氣的話,心里頓時有點火氣。
這時,門內(nèi)傳來一名老婦人的聲音。
“威廉!讓他們進來,你難道忍心看你伯父痛苦嗎?”
金發(fā)男瞪著眼睛怒吼到:“這幫褻瀆神明的人,他們是邪惡的化身,不能讓他們再靠近伯父了?!?br/> 話音落下,一個老婦人從門后出現(xiàn),將金發(fā)男推開,然后急忙將尤蒙他們迎了進去。
金發(fā)男氣鼓鼓的甩手沖出了房子。
“等一下!威廉!威廉!”老婦人喊了他幾聲沒有回應(yīng),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領(lǐng)著尤蒙他們上了樓,邊走邊說到。
“哎,這孩子......也許是太過于擔(dān)心他伯父,你們不要埋怨他......”
這個叫希巴巴斯的人應(yīng)該是解開尤蒙原主為什么會被人追殺的關(guān)鍵人物,尤蒙準(zhǔn)備等會找機會問問他實情。
然而,當(dāng)他見到希巴巴斯本人的時候,他的這個計劃當(dāng)場就破滅了。
希巴巴斯并沒有得死鼠病,而是得了一種比死鼠病更加離奇的怪病!
他躺在床上,張著嘴吊著一口氣,全身多處出現(xiàn)了潰爛的痕跡,而在那些潰爛的傷口上,有些竟然長出了類似于樹皮一般的硬片,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樹一樣。
這場景是看的尤蒙毛骨悚然。
巴爾洛醫(yī)生沒說一句話,直接走到了希巴巴斯老人的床邊坐下,然后開始拿出準(zhǔn)備好的試劑給希巴巴斯注射。
隨后他還將一些藥片化在了開水里,喂老人喝下。
老人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幾乎和植物人沒什么區(qū)別,只能做出簡單的吞咽動作,根本無法說話。
夏爾提這時已經(jīng)有些驚愕了。
“昨天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這樣了......”
巴爾洛從包里拿出手術(shù)刀將老人身體上的樹皮小心翼翼的切下來一片,然后裝進了一個空的藥瓶子里,遞給了尤蒙。
“樣本請你幫忙保存一下?!?br/> 尤蒙剛拿到這樹皮樣本,忽然感覺胸口的懷表猛地震動了起來,就跟手機震動一樣,只是聲音要小很多。
他現(xiàn)在沒機會掏出來看怎么回事,所以就佯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隨后,巴爾洛醫(yī)生便和那名老婦人聊了起來,大致就是希巴巴斯的病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很難治愈,只能隔三差五用藥物緩解病癥,但是也拖不了太久的意思。
老婦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她捂著臉痛哭了起來,過了很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尤蒙,忽然說到。
“這位先生,昨天是你來為我丈夫診斷的吧!他真的沒救了嗎?”
尤蒙摸了摸懷表,卻摸到了毛茸茸的小耗子,他急忙抽回了手,說到。
“我是巴爾洛閣下的助手,一切診斷結(jié)果請以巴爾洛閣下為準(zhǔn)?!?br/> 其實尤蒙即便想說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真的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
這時,老婦人忽然說到:“昨天我丈夫?qū)δ闩c威廉說了些什么?他下半夜病情就惡化了,你們是和他最后說過話的人,可是威廉什么都不愿意告訴我.......嗚嗚~!”
聽見這個消息,尤蒙臉色一變。
昨天,他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和那金發(fā)小子一道與希巴巴斯待在一起的嗎?
面對情緒有些失控的老婦人,巴爾洛醫(yī)生和夏爾提急忙安慰她。
胸口的懷表還在震動,尤蒙再次摸了摸胸口,想了想,竟然慢慢的退了下去。
“你要去哪里?”夏爾提問道。
“去一下廁所?!?br/> 尤蒙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后就下了樓,開門出去,準(zhǔn)備找個地方打開懷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可卻在開門的一瞬間,他就見到那金發(fā)年輕人正靠在房門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一見到尤蒙出來,金發(fā)威廉甚至都沒給他戴上面具的機會,瞬間就撲了過來,一拳打在了尤蒙的臉上。
“褻瀆者!罪惡!惡魔!死神!”
尤蒙被一拳打的眼冒金星,本來想還手,可這具身體簡直是太瘦弱太low了,他吃了這一拳連退幾步,平衡沒穩(wěn)過來就又被威廉給抓住了衣領(lǐng),一把將他撞在了房門上。
砰!
“你們那些所謂的藥物,簡直是在瀆神,是惡魔的毒藥!是你們把我伯父害成這樣的!”
威廉一邊罵著,一邊又給了尤蒙兩拳,打的尤蒙無比憋屈!
媽的!老子要還是自己當(dāng)初那一米八幾的壯實身板,早弄死你個狗日的!
就在尤蒙想要反抗之時,接下來完全沒有讓他意料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威廉打著打著,突然不經(jīng)意的把臉湊到了尤蒙的耳邊,對著他詭異的說了幾個字。
“我那份找到了,晚上來找我!”
緊接著,尤蒙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塞了什么東西到自己手上的面具里。
做完這一切后,威廉再次打了他一拳,然后惡狠狠的開門甩手進了房子里。
尤蒙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著,他將面具翻過來免得被人看見里邊的東西,心里卻是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