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傻弟弟
次日
洛月心中甚是煩躁,總覺得出了什么事,可是卻沒有頭緒,便決定出門看看洛家在鄢都的鋪?zhàn)?。一出門,便見著葉君策正站在門口,洛月心中一疼,二傻子,你回來做什么??!
洛月雖然沒細(xì)看葉君策,但總覺得在他身上突然之間多了一些滄桑,本不屬于他的滄桑。洛月收回了目光,只裝作沒看見便從葉君策身邊走了過去,二傻子,如果你再這樣,我的理智回來的話,我會害死你的。
葉君策在洛月經(jīng)過自己后,伸手將洛月拉住,嗓音有些沙?。骸霸聝?,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對不起,昨不該那樣。”
洛月心里只覺得有些悶,葉君策,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啊,罷了罷了,再讓我任性一次,若是你還糾纏不休,那我只能為了我的弟妹舍棄你了。如此想著,洛月將自己的衣袖抽離,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向前走。
葉君策見洛月如此,以為洛月還在生自己的氣,便急忙來到洛月面前攔住了洛月,聲音更加沙?。骸霸聝?,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可知道,昨夜我有多想你?
洛月此時才發(fā)現(xiàn)葉君策眼中有血絲,應(yīng)當(dāng)是一宿未眠,她知道現(xiàn)今的情形一定有人稟告葉君臨,若是再不理葉君策,恐怕葉君臨那邊會生疑。原本葉君策便不是主要的對手,還能多留一會,若是葉君臨生疑,恐怕下一個便是葉君策了。
葉君策,你可知,你多令我犯難???
君之情,我無以為報,反以死難君,錯矣。
“你若是愿意跟著,便跟著吧?!甭逶碌_口,葉君策如得了特赦一般,卻不知,那是死亡的宣判。
囚籠中的鳥,因主人的投食而悲喜,卻不知投下的,是生還是死。
洛月首先來到脂硯齋,這是鄢都洛家一處賣胭脂水粉、書房墨寶的鋪?zhàn)樱氪俗颖仨毷呛铋T繡戶之女,男子必須是王侯將相之子,這賣的不是脂硯,還是身份。故此鄢都有句俗話,女貴乎?男尊乎?脂硯齋里探一探!
脂硯齋也變成了未出閣之女子,未齊家之男子暗中相看之處。脂硯齋二樓特設(shè)班、蔡、江、薛四才女之雅座,供女子留下棋局、詩局以待男子來解,后鄢都第一才女洛水設(shè)詩局,五國無人能解,今暫且不表。脂硯齋另設(shè)定國謀情一處,供男子寫盡心中抱負(fù),待神交之女子賞看。
故而脂硯齋中所結(jié)識的男女,其身份地位、家庭門楣相配,婚后亦有、舉案齊眉之樂。
洛月入了脂硯齋,直接去了三樓,掌柜的外號孫隨風(fēng),此人見風(fēng)使舵,整個脂硯齋也唯有他能處理的游刃有余。孫隨風(fēng)見洛月來了,急忙吩咐人看茶,自己匆忙也上了三樓。
洛月見孫隨風(fēng)進(jìn)來之后,笑道:“孫叔好啊!煩請孫叔把賬本拿來我看看,順便給二皇子帶點(diǎn)茶點(diǎn)過來?!?br/> 孫隨風(fēng)急忙下去打點(diǎn)。
葉君策隨即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洛月雖不說,但他也知道洛月一定是要看賬本,自己離得太近不好。葉君策曾來過脂硯齋,卻從來沒來過三樓,如今在三樓看鄢都,別有一番。
孫隨風(fēng)將茶點(diǎn)親自送到葉君策面前,然后將賬本送到洛月面前,恭恭敬敬的現(xiàn)在洛月身邊,以備洛月隨時提問。
洛月細(xì)細(xì)得看著,翻到最后一頁,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不悅,面上卻不動聲色,對葉君策笑語:“二殿下,我同孫叔去旁邊說幾句話,你若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吩咐他們就好,孫叔,煩請派幾個人伺候二殿下。”
說著,便拿著賬本離開了。
葉君策也不多言,有些事既然洛月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去知道,這是他的度。
在另一間屋子里,洛月看著孫隨風(fēng),心中打起了小算盤,按說孫隨風(fēng)沒那么大的膽子,此人雖然圓滑,但卻守規(guī)矩,不應(yīng)該啊。
洛月請孫隨風(fēng)坐下,笑道:“孫叔啊,您是老人了,父親為我們骨肉三人留下了您,說是脂硯齋的事,還是孫叔您最清楚?!?br/> 孫隨風(fēng)心中自是得意,脂硯齋能有今天,他孫隨風(fēng)是出了大力的,但口上還是恭敬得很:“主子,我們孫家是鄢都洛家的家奴,奴才如今有這造化,也是主子給的。不敢居功。”
洛月一笑,心道你若不是家奴,也輪不到你來管脂硯齋這等重要的地方:“孫叔啊,最近家里有什么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