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xùn)|又怎么了?”
更元帝聲音有些不耐煩,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俗事。
黃真看了一眼陳壽,心中有些慌亂,若是沒有討得皇帝的歡心,反倒讓他厭惡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眼看黃真有些怯場,陳壽心中暗罵不中用,但是這次不說清楚,老皇帝下次更沒耐心聽了。
得想個辦法!
陳壽只好自己上場,輕咳一聲,說道:“陛下,河?xùn)|前些日子日,有災(zāi)星劃破蒼穹。果不其然,白蓮教匪挑動百姓作亂,已經(jīng)打破了幾個州郡,如今竟敢聚眾圍住了晉陽。晉陽非同小可,乃是天下北方鎖鑰,暗印北天門,若是任由他們繼續(xù)鬧下去,只怕會破了陛下的九轉(zhuǎn)大陣,讓金丹效果減半啊?!?br/>
更元帝剛剛服用了第三粒金丹,感覺更加好了,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如何破之?”
陳壽不慌不忙地說道:“根據(jù)乾坤輿圖,正北有缺,當(dāng)西北補(bǔ)之。此事非調(diào)西涼兵,不足以勘平。否則就是剿滅了白蓮教匪,也非圓滿的金丹九轉(zhuǎn)?!?br/>
更元帝的金丹,完全就是劉神醫(yī)的個人秀,他天天跟著陳壽進(jìn)宮,針對一個老人,做針對性地治療藥丸,效果十分顯著。
以往他鉆研醫(yī)術(shù),學(xué)的十分廣博,而現(xiàn)在他一門心思專攻更元帝,就像是一個宅男通關(guān)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而更元帝,也玩的興起,沉浸其中,自以為“得道”。
陳壽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樞紐,現(xiàn)在他一席話,讓更元帝馬上堅定了主意。
他實在是太老了,老到已經(jīng)沒有心思顧忌其他,就算是用大齊天下,來換他的壽命,更元帝也是愿意的。
修道是最后一個希望,即使不確定它的真假,更元帝也必須相信是真的,否則連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離開了春和殿,陳壽擦了擦額頭,身后的黃真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是常侍有辦法,下官差點誤了大事。”
這老小子油得很,只要我道歉夠快,你就沒法對我發(fā)火。
果然,陳壽也不好意思再罵他,嘆了口氣說道:“下次可一定得準(zhǔn)備好再來,我剛才差點也沒想起說辭來?!?br/>
“不過這一回,西涼兵終于可以進(jìn)河?xùn)|了,要是按魏相他們的主意,可就危險了?!?br/>
陳壽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放蒙古人進(jìn)來,虧他們想得出,這不是引狼入室么。
回到宅子之后,陳壽往椅子上一坐,“黃真這個老東西太掉鏈子了,給爺沏杯茶來?!?br/>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杯茶從后面遞了上來,陳壽罵道:“又作什么妖,從后面上茶,你當(dāng)我是...咦,你怎么來啦!”
陳壽回頭一看,遞茶的人穿件白綾對襟襖兒,淺紫色的衣領(lǐng),下身是淺腰素色飄帶襦裙,眼波流燦、容光煥發(fā),清麗絕俗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杏眸嬌美動人。
蘇瓊枝重又見到陳壽,滿心的歡喜,那種莫名的滿足感充溢著心靈,好舒坦好踏實的感覺笑道:“怎么,綠兒能給你端茶,我就不行么?”
“你哪是端茶送水的身份?!标悏圳s緊笑著說道,一把將她攬在了懷里,蘇瓊枝也沒有抵抗,順勢倒在了她的懷里,陳壽又聞到了那獨特的淡淡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