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蘇荷青靜靜的盤膝坐在馬車上,開始緩緩回復(fù)體內(nèi)的真元。
方正有點無奈的躺在那里,看著蘇荷青修煉。
靈氣對他而言,就仿佛水之于魚。
所以他能清楚的察覺到……
在她的體內(nèi),有極其強大的靈氣在緩緩轉(zhuǎn)化為一股陌生的東西。
應(yīng)該就是真元了。
原來我還有這功能么?
方正這會兒才明白,為何蘇荷青會讓自己的丫鬟仆人放下簾子……畢竟,她好像是個什么候補圣女?
堂堂候補圣女之尊,卻趴自己的胳膊上,仿佛一只小狗般舔舐自己滴淌出的血液,嗯……多少有幾分誘~惑。
那感覺旖旎動人。
反正方正是很可恥的……沒反應(yīng)。
處在近乎于窒息一般的狀態(tài),頭重腳輕,這種狀態(tài)下,能反應(yīng)才怪。
但他對面前的這個說要取自己血液的蘇荷青,心頭倒多少有了幾分感激之情。
嗯……沒有直接割開我的手腕取血,而是通過之前磕到的傷口來吸血,從這點來看,她大概是擔(dān)心我太害怕吧。
大概就類似于殺豬的時候,防止豬太恐懼所以要一瞬間殺了它防止肉發(fā)酸?!
扯淡,方正感覺自己好像得了斯德摩爾綜合癥了。
但不管怎么說……
必須得想辦法逃了。
剛剛外面那個蘇燦毫不猶豫的斬下那個什么蒼月道人的頭顱……自然隨意的動作,顯然,他手上怕是有不少人命。
而這個蘇荷青,實力之強,更是可比擬自己所在那個世界的武尊。
武尊……什么概念,打我一萬個不帶喘氣的好么。
而且修仙者并非自己想象中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仙人,反而倒更好像是在廢土里茍延殘喘的命不久矣之人,這種人,能指望她對自己善心發(fā)作么?
這是個更為殘酷的世界。
能有如斯修為,決不可能是軟綿綿的小白兔。
方正死死盯著面前正盤膝而坐的蘇荷青,眉頭忍不住緊緊皺了起來。
逃……必須逃。
她再尊重我,也改變不了她是要拿我煉藥的事實,現(xiàn)在不逃,等到了她的那個什么宗門里,到時候周圍一大圈兒武尊武圣什么的,就真的是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但怎么逃?
對面是個至少武尊,甚至于可能擁有凌駕于武尊之上實力的人,而己方……嗯,跟殘疾也沒什么兩樣。
躺在這里動彈不得,這不完全是只能聽天由命了么?
方正心頭盡是復(fù)雜之念,一方面明知道若這個蘇荷青恢復(fù)了修為,自己恐怕就更沒有逃生的空間了,一方面,他卻又有相當(dāng)?shù)淖灾?,知道就算這個蘇荷青失去了戰(zhàn)斗力,外面那五個,任一個都能把自己揉著玩兒。
現(xiàn)在只有我和她……要不挾持她?
方正勉力抬頭,然后確定,就算她坐著不動,自己可能連爬到她身上的力氣都沒,還怎么挾持?
難道讓自己用量子力學(xué)來逃命么?
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方正頹然的嘆了口氣,動彈不得,傷疲交加之下,加上剛剛還被這娘們舔走了不少的血,也算是失血過多吧……他漸漸的,陷入了沉眠之中。
……………………………………
咚咚咚?。?!
伴隨著一陣極富節(jié)奏的聲音。
方正驀然間睜開了眼睛。
他這才醒悟過來。
不好,危險……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我竟然睡著了?!
現(xiàn)在自己身處危機之中,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危險無比,怎么能浪費時間用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