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行身著黑紅色盔甲的精銳士卒沖了進來,為首的赫然樊於期,待他看到地上吐血身亡的殺手之時,臉色也是驟變,對著前方盯著尸體瞧的成蟜拱手告罪:“末將看守失職,請君上嚴懲!”
“這樣的殺手,尋常的士卒可看不住!
成蟜眼神陰冷,聲音低沉且壓抑,能執(zhí)行任務的羅網殺手哪一個不是江湖好手,實力最差的也是一流好手,似這樣的殺手,有羅網提供便利與情報,尋常侍衛(wèi)如何能防得住。
若非對方低估了他的實力,這場刺殺還真不好說。
可他身為秦國公子,習武天賦不差的情況下,武功豈會不行,他又不是趙遷那般的廢物。
一個有野心、有欲望的公子,成就都不會太差。
成蟜看著地上被自己一巴掌拍死的殺手,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他不確信此事與自己之前收到的那封密信是否有瓜葛,若是有,此事或許要比他想的更加復雜,可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心底就莫名浮現出一股暴躁與殺意。
明明他才是擁有先王血脈的子嗣,為何王位不是自己的,如今那些人還想殺人滅口?!
哪怕眼下這殺手并無羅網的特征,可若不是羅網的殺手,其他殺手組織哪能這么輕易的靠近自己。
心頭不斷浮現出這些陰暗的思緒,令成蟜原本清明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怨恨與些許癲狂之意,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樊於期,惡狠狠的說道:“將這殺手的尸體掛出去,此事不必隱瞞,我倒要看看暗地里還隱藏了多少想要我命的人!”
“諾!”
樊於期拱手應道,旋即命人將尸體架出去。
待營帳內清理干凈,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君上,此事是否要匯報上去!
“我懷疑他是羅網的殺手,你可知道羅網意味著什么?!”
成蟜眼神怨毒,語氣之中也多了不少以往不曾出現的暴躁,毫無耐心的說道:“咸陽城的那些人或許已經知曉了你我得知真相的事情,他們不愿讓我們活著回去,這次刺殺必然只是一個開始。
父王曾經手中最鋒利的劍,如今卻成了他們屠戮我等的工具,呵呵~”
樊於期只是一名武將,似這等博弈自然不是他所擅長的,聞言只感覺渾身發(fā)寒,他沒想到先前還如日中天的長安君成蟜,如今卻突然遭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
“樊於期,眼下我只能相信你了!
成蟜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樊於期,緩緩的說道。
樊於期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凝聲說道:“愿為君上效死!”
“找?guī)讉信得過的人,我需要他們連夜將信物送出去!”
成蟜緩緩的說道。
樊於期拱手應道:“諾!”
……
黑色夜。
一處密林之中。
懷抱著長劍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色,目視遠方的軍營,低聲自語:“得手了!”
月色自烏云中灑落,照亮了男子的身形,其面容陰戾,氣質冷酷,身著一襲干練的黑衣,只是第一眼就知道此人絕非善茬,就連周身似乎都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方圓近百米內都沒有蚊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