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心里有個秘密,誰都不能告訴的秘密。
她來到這個朝代,也才三年多而已。怎么來的,她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后來索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只知道肉身原主傍晚在河邊洗衣,不小心滑落河中,被人撈上來清醒之后,就是她牧瑩寶了。原主的記憶半點沒留,眾人雖覺得有些異常,也只當是這丫頭落水受到驚嚇才如此。
加上,牧瑩寶適應能力非常好,更沒引起什么人的疑心。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很快的適應了!想家的時候就安慰自己,權當是出國深造了,只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
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很想現(xiàn)代的家人,倒也沒有別的什么煩惱。
她是一個大夫,別人學醫(yī),先分中醫(yī)西醫(yī),然后選科,婦科,兒科,骨科、外科、內科什么的。而她呢,說她是個全能也不算為過。
因為她家不算她都有兩代是大夫,還不是每代都一個的那種,而是至少倆個。
爺爺奶奶是,爸爸媽媽也是,所以,家中書柜上擺放的,都是關于醫(yī)學的書籍。別人家書房,除了書籍之外,還擺放些古玩了什么的藝術品。
她家卻很不,擺著人體骨架,還不是一副,爺爺奶奶那層樓的書房里一副,她爸媽那層樓的書房里也有一副。
牧瑩寶記事起就看,所以對那玩意完全沒啥感覺,就跟花瓶盆景什么似的,都是裝飾物??墒?,她第一次領回家的小伙伴,被嚇得小臉煞白尖叫連連,回家后發(fā)了幾天高燒。
那小伙伴的家人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孩子打針吃藥都不退燒,嚇得沒轍了,聽了家中保姆的主意,開車帶著孩子到鄉(xiāng)下看了大仙。還別說,還真管用。
牧瑩寶再也不敢往家領小伙伴了,其實就算她想,也沒有敢跟她去了。
牧瑩寶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日常話題,大多數(shù)也都是以醫(yī)學案例為主。誰在單位遇到疑難雜癥了,自家人就能整出個專家會診來。
親戚聚會什么的,別人家的娃都是背個唐詩宋詞,表演個舞蹈什么的。
她呢?很是與眾不同,她能倒背如流的,是人體身上每塊骨頭的名稱,每個穴位的位置、各種草藥的名稱個用途。
對于這一點,牧家很是欣慰自豪,覺得有了滿意的接班人,可是瑩寶自己,老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她,似乎別無選擇的,很自然的成為了一名大夫白衣天使。在醫(yī)科大學的那幾年,她過的實在是愜意。
為啥?因為,學校教的那些她早都會了。學校沒教的,她也會了,誰讓她家中就有四位專家級別的老師呢。
當別的同學廢寢忘食的,看《病理學》《藥理學》的時候,她手機上看小說,玩王者,查找學校附近新開的甜品店,飯店。對于她這么不務正業(yè),老師也表示很無奈,誰讓人家確實是醫(yī)學天才神童呢。
要說瑩寶最認真的,就是上解剖課,這事兒呢,對她來說,該懂的都懂了,就缺實踐。
第一次上解剖課,全班三十二個學生,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嘔吐,沒有扭頭閉眼,也是唯一一個很是激動主動舉手要求親自實踐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學校里,她成了一個另類。她性格好,朋友不少,同性異性的都有,但是,對她有愛慕之心的異性卻沒有。
比她條件差的,覺得配不上她。
比她條件好的,又沒辦法接受作為女性的她,解剖尸體能那么的興奮。
其實,第一次解剖時的牧瑩寶興奮,并不是說她對遺體不敬畏,不尊重,而是終于有機會學對她來說算是陌生的事了。
畢業(yè)后,很多學生的家人忙著通過各種關系走門路,想給自己孩子安排到市內最大的醫(yī)院工作時,牧瑩寶正好相反。市內幾家大醫(yī)院都在通過各種渠道,爭搶著想要她。
瑩寶自己選了一家,卻不是市內最大的醫(yī)院,但是醫(yī)院所處的位置是市中心,附近有一條美食街,還遍布著好幾家異國風味的餐廳。
短短不到兩年,她就已經成了那家醫(yī)院的頂梁柱。別的大夫在工作崗位,兢兢業(yè)業(yè)的熬了好幾年,評職稱的時候,都不一定評得上。而她,毫無懸念的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