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白擔(dān)心了,那世子爺剛離開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了吃的過來,卻只是一罐子白粥、兩個饅頭、還有一小碟咸菜。
東珠二人一看,心里更同情這位姑娘了。
她們兩個做婢女的伙食,都比她這個好啊。倆人現(xiàn)在是要輪流去那邊下人用飯的廳子用的,商量好有機會偷偷給姑娘帶個雞蛋回來。
就好像世子事先交代過一樣,四周的人格外的注意著她二人。東珠空手而回,西珠也是兩手空空。
當(dāng)西珠吃了早飯,返回問心苑到院門口,就見院子里一堆的人,都是夫人院里的。
她心里一緊,卻不敢貿(mào)然進屋去。
東珠此時雖然在屋內(nèi),站在牧瑩寶的身后,頭都不敢抬。
按理說,世子爺娶進來的少夫人,今早要跟世子一道去給老爺夫人敬茶的。
但是,世子的意思又不承認(rèn)這個少夫人。頭晚沒有在這歇著,今早也是過來質(zhì)問過頭天的事之后,陰沉著臉離開的。
那么,夫人一行人現(xiàn)在過來,是來問罪的?還是別的什么意思呢?東珠猜不出來。
“你這女子真是不懂規(guī)矩,見了我姨母為何不跪?”站在嚴(yán)氏身邊的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女,尖銳的兇著。
牧瑩寶看著坐上上首的那位貴婦,再看看一旁的一溜人,各個都是對她怒目圓睜,這些人是來著不善?。?br/> 她有心服個軟,跪就跪唄,權(quán)宜之計跪一下又不會死。
可是又一想不行,對方既然這樣的態(tài)度,分明是過來找茬的。就算自己跪了,也未必就沒事兒,只怕她們還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不好意思,想必你們已有耳聞,我打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年幼就是孤兒。你所說的規(guī)矩,我沒學(xué)過,就算進了牧家?guī)滋?,她們家也沒人教我這些。”牧瑩寶不卑不亢的說完,仍舊站的直直的。
為了不激化矛盾,她倒是忍著沒有上前坐下。
站著,已經(jīng)算是對上座的那位最大的禮數(shù)了。
“你,姨母您聽聽她說的什么啊。合著她不懂規(guī)矩,還有理了?牧家太過分了,就算要代替,至少也要找個差不多的吧,這什么人??!”那少女氣的直跺腳。
嚴(yán)氏看了看少女,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丫頭一向是個穩(wěn)重的,今個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反常?
她又往牧家送來的這位看了看,心里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規(guī)矩是不懂,這長相可真不一般??!難怪茹兒反常了。
“先不管你是怎么進府的,也不管世子以后怎么安排你,今個過來,就只是想親自交代你幾句。在此處住著,安分些才好。世子自己不認(rèn)可你,即便婚書上已經(jīng)改成你的名字,你也算不得我薛家之人。
府里長輩晨昏請安,無需你去做。
但是,你若是不安分,弄什么幺蛾子,即便世子忙沒時間管教你,府里有資格管教你的人,可不止一個。你,可記下了?”嚴(yán)氏很是威嚴(yán)的問到。
“嗯,夫人教導(dǎo),瑩寶記下了。”牧瑩寶聽著這位侯爺夫人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不是很過分。
畢竟,人家是侯爺?shù)姆蛉?,世子爺?shù)哪锇。〔贿^來擺擺譜,也說不過去,牧瑩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
看著這位夫人還挺有威嚴(yán)的,她一發(fā)話了,其余那幾個,都沒有開口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