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溫暖的房間里,茶杯透出裊裊青煙。珍貴的云紋木矮桌兩旁,楚大帥和陳夢澤相對而坐。楚大帥的身后,兩個壯漢左右而立,手扶槍柄,氣勢洶洶。
“我只是個普通的野醫(yī)生而已。”
“你可不普通,昨天楚雄殺人的手法是你教的吧,點穴,別說一般人了,就算很多大武館也不會這個玩意兒。說說吧,你究竟是誰,不然……殺了你?!?br/> “大帥,有必要如此嗎?”陳夢澤放下茶杯,苦笑一聲。
“當然很有必要?!背髱洸[起了眼睛:“大熊那家伙已經(jīng)被我看上了,將來遲早會繼承我的家業(yè),希望你不要自誤。”
“大熊說到底,也只是個武夫而已,再厲害,也有限。何德何能能被大帥看上,甚至不顧及血脈讓其繼承自己家業(yè)?據(jù)我所知,大帥不是沒有兒子。”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可不知道我有兒子?!背髱洸[起了眼睛:“是的,我的確有幾個不成器的小孩,但他們繼承我的位置,是害了他們。但是大熊不一樣,他有這個能力壓住我的那群桀驁不馴的手下,也有能力讓周圍的打碎周圍虎豹伸來的爪子。你當我不知道嗎,他,可不是一個武夫這么簡單?!?br/> “看來,果然你知道了什么?”
楚大帥猛的抽出了槍,對準了陳夢澤的額頭,站起來大喝道:“說吧,你到底是誰?刻意接近大熊,你又有何企圖?”
在楚大帥身后兩側(cè),兩個壯漢也同時抽出了槍,瞄準了陳夢澤。
同時被三把槍瞄準,陳夢澤抬起眼皮,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一點也沒有驚慌:“收起槍吧,這么近的距離,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楚大帥瞳孔猛縮,他手中槍的槍管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個清晰的手印。
他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把槍扔到了一旁,道:“你們出去吧?!?br/> “大帥?”兩個壯漢驚詫道。
“出去?!背髱浖抑械恼Z氣。
兩個壯漢收起了槍,退出了屋,楚大帥拿出手絹,擦拭的額頭的細汗,聲音輕微顫抖:“你果然也是神通者?!?br/> “你在試探我?”
“嗯?!?br/> “如果我不是神通者呢?”
楚大帥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誰跟我爭大雄,誰就得死?!?br/> “這么說起來。”陳夢澤閉上了眼睛,手肘靠在膝蓋上,雙手手指交叉托住了下巴:“你見過神通者了,準確的說,是楚雄的神通?!?br/> “是?!背髱浉纱喑姓J。
這是在三年前的冬天,楚雄初出茅廬。
那一天,下著仿佛灰燼般的灰色大雪,楚大帥剛剛下車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楚雄。楚雄渾身是血,仿佛一坨爛肉。
左右兩個保鏢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因為這爛肉一樣的楚雄擋住了去路。
他們打算把這坨爛肉弄到一邊,待會兒再處理,但楚大帥制止了他們,因為他看到楚雄還活著。
當時的楚雄至少被二十顆子彈擊中,這樣的傷勢絕對是死都不能再死了,但是,偏偏他還活著。
楚大帥心中一震,覺得是有蹊蹺,走上去一看,瞳孔微張。他看到了血污之下,傷口正在緩緩收縮。
他讓兩個保鏢把楚雄抬到了屋里,然后又吩咐人下去查明了楚雄的身份,得知這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殺手,因為太過囂張,被人偷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