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這次來,給方覺帶來了寫給他座師的薦書,
還很罕見的挎著一把劍。
三尺紫鯊皮的劍鞘,嵌著兩顆大拇指頭大小的火油鉆,掛在白浩腰上,漂亮瀟灑的狠。
“賢弟,瞧瞧這把劍怎么樣?!卑缀频靡庋笱笈牧伺难褎庀聛磉f給方覺。
“沛然兄,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歡炫耀。不怕我再弄壞了?”方覺笑著去接。
白浩笑呵呵的說:“這次真不怕,你若是能弄壞這把劍,我白字倒過來寫?!?br/> “有這么神奇?恩?咦?”
長(zhǎng)劍入手,方覺便是一愣!
這劍長(zhǎng)有三尺出頭,卻輕飄飄的,撐死了也就一斤多點(diǎn),
就算是木頭的,都不止這個(gè)分量,何況劍柄、吞口,明顯都是金屬。
心中納悶,一手握柄,微微用力。
‘鏘’的一聲,劍身彈出,
劍身含光內(nèi)斂,絲毫不見反光,連綿不絕的云紋,遍布劍身。
沒有了劍鞘,分量更輕,拿在手里的直觀感受完全可以用‘輕如鴻毛’來形容。
隔著半尺,都能察覺到一股寒意。
“且試一試!”白浩道。
方覺微微沉吟片刻,左右看了看,然后對(duì)著桌角輕輕一揮,
毫無阻礙,一寸多厚的實(shí)木桌角竟然輕松被削了下來,
桌子是公家的東西,砍壞了,不心疼。
又對(duì)著桌上的一只空瓷杯,輕輕一砍。
同樣是公家的東西,砍壞了,不心疼。
嗤得一聲輕響,茶杯從中刨成對(duì)稱的兩半,各自朝后倒下,斷口平滑光整。
“嘶……”
方覺倒吸一口涼氣,好鋒利的劍!
見那兩側(cè)劍脊,隱隱有一絲兒殷虹,像是血絲,方覺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一挑,訝然問道:“莫非,這是鴻羽血鍛鋼?”
“哈哈,賢弟好眼力!”
白浩得意道:“正是鴻羽血鍛鋼所制,鋒利無比,偏偏又十分輕盈,最最適合讀書人佩戴防身!賢弟,你下個(gè)月要去趕考,這把劍你帶著防身?!?br/> 鴻羽血鍛鋼,顧名思義,鴻羽是指原材料,這種鋼材輕如鴻毛,再采用血鍛之法,鍛造出的兵刃,重量極輕,卻又銳利異常,幾乎不需要特別的打磨,便能切金斷玉。
由于血鍛法需要精壯男子熱血,因此鍛造出的兵器,還有一定的辟邪功效。
無論是鴻羽鋼,還是血鍛秘法,都是平南府大世族王家獨(dú)有,連朝廷都無從染指,
據(jù)說好幾次向王家施壓,王家都頂著不給,最后只能與王家合作,每年王家向朝廷進(jìn)貢一批,數(shù)量不多,大多被皇室收藏,或者賞賜重臣,民間罕見。
只是,這玩意太輕,單打獨(dú)斗、武林廝殺固然有優(yōu)勢(shì),卻不適合戰(zhàn)場(chǎng)所用,打造又極為艱難,受到鍛造秘法和材料的限制,不可能量產(chǎn),
否則,估計(jì)朝廷即便撕破臉,都要強(qiáng)搶打造秘法,為大昊軍隊(duì)配成制式兵器,
書生和武士的穿著不同,武士系的是緊扎皮腰帶,又寬又緊又硬,掛一對(duì)流星錘都沒問題,而書生是束帶,大多是布,或者絲綢,不會(huì)太硬,也不會(huì)扎得太緊身。
同樣是三四斤的劍,武士掛得住,書生嘛,步伐動(dòng)作一大,搞不好要把褲腰帶給墜下去,這就尷尬了。
這其實(shí)也是暗暗的要求,讀書人行為舉止,要穩(wěn)重。
“這我不能要!”
方覺毫不猶豫的把劍推了回去。
之前送的宣紙、白狼毫,雖然昂貴,但畢竟有錢就能買得到,也不是貴的離譜,
至于熬鷹圖,那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