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吶,看啥呢?”
“娘,怎么起這么大的霧?”趙望著庭院里濃濃的霧氣,伸手卻見不到自己的五根手指。
趙母笑了笑,“你啊就是出去太久了,咱們村子一直都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起這個名字?!?br/> “是嗎?”趙有些疑惑,只記得以前晚上也有霧氣,但也不曾有這等規(guī)模。
進了內(nèi)屋,磅礴的霧氣使得墻壁都開始滲出水來。
“娘,您真的不隨兒子回城里住嗎?”趙蹲伏在趙母膝邊,幫著母親揉腳。
趙母哪里不知道兒子的孝心,只是在霧飲村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一點一滴。
“不走啦,娘知道你的孝心,現(xiàn)在屋子也被你建得這般亮堂,我得好好在這住著?!?br/> 趙嘆了口氣,有些話始終開不了口。
趙母當(dāng)然明白兒子的意思,“想媳婦兒子了?你也是時候回去了,明天就走吧。”
一邊是該自己侍奉的母親,一邊是妻兒,趙不能在霧飲村久呆。
不過現(xiàn)在買了丫鬟侍奉著母親,趙也可放寬心回家,只能再找些時間回來看望母親。
第二天清晨,趙收拾好包裹來到母親門口,輕輕叩門。
“娘,您醒了嗎?”
平日里,趙母總是早早地出門溜達,現(xiàn)在日上三竿卻還沒起身。
趙感覺事態(tài)嚴重,連忙撞開了門,床上躺著一個人。
之所以趙不敢確認,是因為床上的人體態(tài)與自己母親有些相差。
“娘?”趙小聲地說道,從地上拾起痰盂慢慢走近床邊。
趙掀開被子,手中的痰盂掉落在地。
床上躺著的正是趙母,原本稍顯富態(tài)的趙母,此時全身干癟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說你進屋時令堂已經(jīng)變成干尸,那你昨晚可曾聽到異響?”張芝打斷了趙的敘述。
趙搖了搖頭,羞愧地說道:“那一晚睡得沉。”
“你身上的紅點也是在那一晚之后有的?”林樂追問道。
馬修站在一旁并沒有說話,他有意讓他們主動查找線索,培養(yǎng)他們獨立思考能力。
“這個倒是沒有?!?br/> “那帶我們?nèi)タ纯戳钐眠z體,我們也好做出判斷。”張芝搶著說。
“這個...這個時日已久,我母親已經(jīng)安葬了?!?br/> “什么?你竟然把這樣重要的證物給埋了!”
林樂趕忙捂住張芝的嘴,“慎言慎言,死者為大。哎哎,別咬!嘶!”
張芝咧開嘴露出尖銳的小虎牙,林樂看著手上棱角分明的牙齒印,無奈地甩了甩手。
趙在一旁有些拘謹,作為孝子的他自然得為母親安葬,可如今自己身家性命都在這幾位大人身上,趙自然是不敢得罪,只能拼命地賠著不是。
“在這里干站著也無濟于事,我們走吧?!瘪R修示意打鬧的倆人。
“大人大人,那我該怎么辦?”趙有些緊張。
“莫急,等我們打探完,晚上還得麻煩你幫我們準(zhǔn)備落腳的地方?!?br/> “好的好的,那小趙我靜候各位佳音。”
出了趙家,馬修有意考考林樂他們,便問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吧?!?br/> 張芝當(dāng)仁不讓地第一個開口,“我懷疑這趙不是好人,有弒母的嫌疑?!?br/> 此言一出,差點把林樂下巴給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