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臟丑陋,自私自利,這就是你們?nèi)祟惐緛淼拿婺?!”蛭妖譏笑道
馬修并沒有去接蛭妖的話茬,他掐動手訣,蛭妖頭頂?shù)囊姑髦樯l(fā)出氤氳的光芒,鎖定住了這方田地。
深深地執(zhí)念已經(jīng)扎進了蛭妖的血肉,而知道頗多秘密的蛭妖,他不能放走!
這也是禪定派他來處理這事的原因。
蛭妖不斷撞擊著光壁,每次的撞擊都給馬修帶來巨大的負擔(dān)。
‘大意了,沒想到吸食村民血液與惡念的蛭妖已經(jīng)成長到這步田地!’
馬修暗自后悔,若是剛開始不催動夜明珠,直接跟蛭妖武力相拼,自己也不會陷入這般被動田地。
馬修相信,只要自己解開拘禁,那么蛭妖便會遁地而逃。
到那時,謹慎小心的蛭妖的抓獲難度便難如登天!
不遠處,林樂背著盲女緩慢向蛭妖走了過來。
林樂找了塊石板,掃凈上面的灰塵,將盲女輕輕地放在上面。
“大泥鰍,你為何不救她?”
蛭妖停下了撞擊,一旁的大汗淋漓的馬修得以休息一下,但是仍然不敢放棄警惕。
“我?我是妖,你既然指望這妖去救人?”蛭妖哈哈大笑起來。
“妖和人不能共生嗎?讓我揍揍你,好嗎?”
蛭妖快不行了,它覺得林樂非常具有幽默細胞,今天比他過去幾十年笑得都多。
“求你了,快點來揍我?!?br/> 林樂輕輕將手放在結(jié)界上,馬修吐了口血跌坐在地上,眼中充滿了駭然。
天空中,破碎的結(jié)界碎片漫天飛舞。
蛭妖它聽到了,那節(jié)奏律動的心臟節(jié)拍在它的耳膜里回蕩,如同閻王的舞曲。
更令他恐懼的是,自己的心臟律動開始向著那個節(jié)拍同步。
它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后定格在林樂的胸膛。
“不...不可能!”
恐懼的情緒在它內(nèi)心蔓延開來。
即便它很不愿意承認,但后撤的身子已經(jīng)出賣了它。
林樂瞬移到蛭妖面前,睜開了紅瞳,血淚從瞳孔里流出。
他抬起了手貼在蛭妖黏滑的身體上,冷漠的姿態(tài)之下藏著一顆悲憫的心。
“破碎吧。”
鮮血從林樂掌心中迸出,灑在蛭妖身上。
“滋滋滋...”
這些鮮血不斷地腐蝕著蛭妖的身體。
蛭妖不斷地在田地里翻滾哀嚎,濃烈的惡臭味在空中彌漫開來。
林樂漂浮在半空中,暈眩、窒息感讓他身形開始不穩(wěn)。
強撐著最后一點氣力,“馬修大人!麻煩你幫我把盲女安葬在她丈夫...旁.....邊?!?br/> 像似抽干最后一絲力氣,林樂閉上了眼,從空中墜落....
林樂睜開了眼,臉頰上掛著倆道淚痕,坐在起來,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起了呆。
月光下,那雙銀白絨耳栩栩如生。
......
......
“大姐大!那小子又來了!兄弟們正跟他周旋呢?!?br/> 巷子里,身穿短袖辣褲的雙馬尾走了出來,她抽出嘴里含著的棒棒糖。
“竟然敢在我戴熙的地盤搞事,活膩歪了!帶路,今晚一定要干死這臭小子?!?br/> 七八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歡呼著。
大姐頭終于要幫他們出氣啦!
在這片地頭上,他們敬職敬業(yè),每天晚上都會跟過路人要些保護費,讓過路人知道社會的險峻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可就在幾天前,一個惡魔降臨了。
這個惡魔非常的狡詐,他每次經(jīng)過地盤,兜里總是塞著滿滿的聯(lián)盟幣。
作為誠實可靠的混混當(dāng)然有義務(wù)收取保護費啦。
然后他們就挨打了。
這也就是算了,畢竟人家有實力,可這架不住惡魔每天晚上都揣著一兜錢在他們眼前晃悠啊。
這不是瞧不起人嘛!
如今,混混們興奮地搓著手,仿佛已經(jīng)看到惡魔被大姐大吊打的畫面。
“喂,你們幾個到底有什么事?”林樂兜里揣著票子,問著圍著他的三個混混。
狹窄的小巷里,三個混混吹著口哨,望著天空。
“想挨揍?”林樂晃了晃手臂。
小混混們當(dāng)場就給林樂大爺跪了,態(tài)度誠懇,語氣卑微。
“爺,您手下留情,我們大姐大有些事跟您聊。”
林樂看著手中的古董手表說道:“快點,我明天還要上課?!?br/> “你們丟臉不?”戴熙看冷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三人。
三混混抬起了頭,眼里充滿了淚光,快步奔向戴熙。
“大姐大你終于....”
砰砰砰三聲巨響,三個混混倒在地上,滿臉幸福。
身旁的混混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好想大姐大打我們?!?br/> “就是你為難我的手下?”戴熙從手下手里接過錦盒,拿出其中一根棒棒糖,撕開鎏金包裝吃了起來。
“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想跑?給我圍住他!”
戴熙身后的混混們都往后退了一步,驚恐地搖頭。
‘這群不爭氣的玩意兒!’
一邊是緩緩走出巷子的林樂,一邊是不聽話的手下,戴熙感覺今天真是見了鬼。
戴熙索性也不再猶豫,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預(yù)估好距離直接跳起,一記飛踢瞄準林樂屁股。
“出現(xiàn)啦,大姐大的奪命飛踢,蕪湖,起飛!”混混們吶喊叫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