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蘭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她自然不是有意要走神的,只是蕭浣玉的態(tài)度,著實讓她有些動搖了心思。
“沒什么,就是在想事情而已?!笔掙靥m趕忙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生怕蕭浣玉會從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
不過即便她不這樣做葉沒什么,因為蕭浣玉壓根就沒在乎這件事情。
她瞥了蕭曦蘭一眼,瞧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這才接著說道:“我說的話你也應(yīng)該上點心才對,以后離那個柳尋舟還是遠點的好。知不知道?”
她這番囑咐,倒真有幾番做姐姐的樣子,威嚴的很,讓人實在是有些不得不聽了她的話。
蕭曦蘭認識了蕭浣玉這么久,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態(tài)度。
“可是……”蕭曦蘭張了張嘴,的確是想要說什么,卻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而蕭浣玉還以為是蕭曦蘭要接著辯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有什么可是的?怎么,你還怕他不成?”
蕭曦蘭自然不是想說這個,但被蕭浣玉這么一問,她還有幾分好奇:“那可是尚書府的嫡子,在京城中說話也有分量的,我怎么可能不怕?”
蕭浣玉打小就認識蕭曦蘭,自然也知道她是個什么脾氣。雖然鬼主意多,但就是膽小怕事。她像現(xiàn)在這樣說,也算是符合她這個性格了。
只是蕭浣玉還是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簡直是恨鐵不成鋼。自己說了那么多的話,可蕭曦蘭一句也沒往心里去,還是顧忌著那個柳尋舟。
“他是尚書府嫡子,你也是侯府的表親。他家里有權(quán)有勢,你家里也不是平頭百姓,有什么好怕的?”蕭浣玉皺了皺眉,語氣有幾分不悅。
她現(xiàn)在是極其看不慣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人,未免也太無能了。
“話是這么說,可我只是個表親?!边@句話又是戳到了蕭曦蘭的心縫里。
這件事無時無刻糾纏著她的內(nèi)心,每次一想起來,蕭曦蘭都恨自己為什么不是侯府的小姐。
如果她現(xiàn)在是侯府小姐的話,說話自然能和蕭浣玉一樣硬氣,哪里還用看那個柳尋舟的臉色?
對于蕭曦蘭而言,她只覺得此時的蕭浣玉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侯府是她的家,她自然會覺得一切都無所謂??烧f到底,侯府不是她們其他人的家,只是個表親罷了,人家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又有什么辦法?
但是面對蕭浣玉的時候,蕭曦蘭還是沒把這樣的心思明明白白寫在臉上,這件事是其他三個人心照不宣的,也是都瞞著蕭浣玉的。
哪怕是蕭浣玉自己看出來了,她們也不能主動說。這種事,誰要是說了出來,誰就傷了和氣。
只是蕭浣玉卻突然說道:“那你們難道就不姓蕭,不踏進侯府的門了嗎?”
“既然你們還和侯府有來往,那自然就算是侯府的一份子?!笔掍接裾f道,“表親不表親的,在你們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嗎?”
這句話倒是問住了蕭曦蘭。其實她說的完全有道理,她們都是蕭家的人,所以蕭曦蘭才能一同享受侯府小姐的待遇。其實在外面,人家知道她是侯府的表親之后,也沒有和對待侯府的小姐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