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蕭曦蘭是裝傻問的。
在蕭曦月的眼里,她一直都是個沒什么主見的人,而且腦子也不太好用,至少沒有蕭曦月的心眼多,平時什么都要依靠蕭曦月才行。
總而言之,可以說蕭曦蘭在蕭曦月的眼中,簡直快要接近一無是處了。
只有這么說,才能更大的消除蕭曦月對她的戒心,對這件事不會再有什么疑問,畢竟謊話說得多了,要圓的謊也就多了,長此以往,哪怕當(dāng)時沒有被人戳破,但是終究有一日會被人揭露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蕭曦蘭說出那些話來,半真半假的,才不會讓蕭曦月有所懷疑,反正她平時就是那樣的性格,會對蕭浣玉所說的話動心也不足為奇。
但是蕭曦月沒有想到的是,雖然蕭曦蘭平時的確是有些沒有主見,但在她心里還是有些籌謀的。
“自然是因為蕭浣玉那些話并不是真的?!笔掙卦掳櫫税櫭碱^。
其實她說那些話并沒有什么依據(jù),但是既然是蕭曦蘭對蕭浣玉的態(tài)度有所動搖,那么她也自然應(yīng)當(dāng)想辦法打消蕭曦蘭的這種念頭。
蕭昌隆從小便和她們兩個說了,都是因為她們不是侯府的繼承者,才會終究低人一等。這些話蕭曦蘭或許淡忘了,但蕭曦月是絕對不會忘了的。
“她身為侯府的小姐,自然說什么都是對的。可她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你不一樣。你就甘心跟在蕭浣玉的身后,得著她的施舍過日子?”蕭曦月問道,“要是這樣的話,你干什么不翻身自己成了侯府的小姐,過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何必要看別人的眼色?”
可是即便是這樣,但她不還是跟在了蕭曦月的身后,成了蕭曦月的陰影下活著的人了嗎?蕭曦蘭想,這兩者之間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
從前她的確也是這么想的,自己做了侯府的小姐,自然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墒鞘聦嵳娴娜绱藛??她們能不能成了侯府的小姐還是一回事,現(xiàn)在倒考慮到那么長遠(yuǎn)的事了。
“可是這么多年了,咱們欺負(fù)了蕭浣玉那么多次,不還是沒什么用嗎?”蕭曦蘭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她這么想也就自然代表著,其實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了,更加傾向了蕭浣玉的那一方。
“只要想做的話又有什么做不到的?”蕭曦月瞥了蕭曦蘭一眼。有的時候她的確也受不住這個妹妹的性格,畏手畏腳的,絲毫沒有她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態(tài)度了。”蕭曦蘭癟了癟嘴。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除了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說出來之外,還有一點是,她希望可以勸說蕭曦月,讓她也打消這個念頭。
但是通過剛才的交談她也得知了,蕭曦月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根深蒂固在她的思想當(dāng)中,要想改變實在是太難了。與其等著說服她,倒不如她自己用這點時間好好干點別的事,也不算是把時間都白白的浪費了。
但是蕭曦月看得出她這幅敷衍的樣子,隨之說道:“我看著你長大,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對我這番話并不在意,但是我是你姐姐,自然不會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