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黎千薄猶豫半晌,終究問道。
“你說。”蕭浣玉向前走著,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
黎千薄自然知道這話問出來,很有可能會讓蕭浣玉不開心,但為了日后的安排,他仍是狠了狠心:“你對六皇子,是什么態(tài)度?”
似乎沒想到黎千薄會這么問,蕭浣玉腳步一滯,不知說些什么好。
而她這樣的停頓,讓黎千薄緊張了起來:“難不成你對他……”
“不是!你別想多了?!彪m然蕭浣玉并不打算讓黎千薄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但她還是急忙辯解道:“我同他什么都沒有,對他也沒有什么態(tài)度,只是你剛才那么問,我沒反應(yīng)過來罷了?!?br/>
那樣子,像是生怕黎千薄誤會了什么似的。
“原來如此?!甭牭竭@句話,黎千薄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蕭浣玉卻是十分疑惑,為何黎千薄會突然這么問:“你問這個作什么?”
“……不過是好奇罷了,你別多心?!崩枨П〕聊肷?,“我看你同他似乎走得挺近,故而問問你的態(tài)度罷了?!?br/>
“那你又是什么態(tài)度呢?”蕭浣玉反問,倒讓黎千薄有些措手不及。
見黎千薄不說話,蕭浣玉又問了一遍:“那你呢?你是什么態(tài)度?”
“我……”見逃不過這個話題,黎千薄只得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也會在你身后支持你?!钡羰悄氵x擇了黎盛南,我會不惜一切護(hù)你周全。
這句話,黎千薄沒有說。所以蕭浣玉只聽到了他表面的那層意思,還有些失落。
蕭浣玉想,這一世的黎千薄變了許多,卻又像是什么都沒變。
雖然他變得同自己客氣了許多,但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會偶爾打個趣,雖然他仍是會時常纏著自己,可多多少少放開了許多。
若是放在從前,她未表明態(tài)度的話,黎千薄是絕對不會說出支持她這樣的話的,他會盡力去爭取到他想要的。
若不是上一世,她喜歡黎盛南喜歡得那么明顯,她聽黎盛南的話去勸他離開,或許黎千薄也不會放手。
二人各懷心事,一起走過的路也就短了許多,似乎還有千言萬語沒有說盡的時候,黎千薄卻突然開口:“侯府到了。”
蕭浣玉抬頭,瞧見了侯府那塊大大的匾額,可不是到了。
“今日多謝三皇子相送,改日我一定親自致謝。”
“謝就不用了,只要你能平安,我便也就安心了。”
說完這句話,黎千薄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聞聽得黎千薄那最后一句話,蕭浣玉有些愣怔,他方才的意思,是否證明自己在他心里還有一席之地?他對她的感情是否還同上一世一模一樣,未曾改變?
蕭浣玉無從得知,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這樣想著,她的臉上也微微泛了紅,哪里還顧得上其他,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黎千薄罷了,到最后,就連她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屋中的,她都有些記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