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去逛逛也好。”蕭浣玉低頭,看了看自己與地面的距離:“這好高啊,怎么下去?”
黎千薄笑了笑:“自然是怎么來的就怎么下去。難不成還有別的辦法?”
蕭浣玉不傻,自然知道黎千薄說的是什么意思。
再想起他們是怎么上來的,蕭浣玉只覺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
黎千薄就像是故意逗她一樣,伸開雙臂,對著蕭浣玉說道:“過來抱著我?”
她如今只是個姑娘家,被黎千薄這么說,臉騰地就熱了起來。
蕭浣玉扭捏著,無論如何也不好上前,倒和平時的那股厲害勁兒判若兩人。
看著蕭浣玉這幅樣子,黎千薄只覺得自己是更喜歡她了。
“你想哪兒去了,不抱著我,難不成你要自己跳下去?”黎千薄打趣道,“剛才上來的時候不也是這么上來的?”
不過上來的時候,她可沒有主動去抱誰吧?蕭浣玉心里這么想著。
可想歸想,現(xiàn)在她要解決的問題卻不是這個。
要是不抱的話,她自己肯定是跳不下去的,在這屋頂上過一晚上,她自然也不想。
雖然蕭浣玉知道,黎千薄自然不會讓她在屋頂上過一晚上。
“可是……”蕭浣玉還是有些猶豫。
黎千薄只當(dāng)她是羞澀,也不急躁,就在原地等著蕭浣玉的決定。
黎千薄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蕭浣玉拒絕的話,他就想提小雞一樣,揪著蕭浣玉的領(lǐng)子把她帶下去。
不過最后蕭浣玉還是在短時間之內(nèi)做出了決定。
她挪了幾步,挪到黎千薄的面前,隨后伸手環(huán)住了他。
蕭浣玉明顯感覺到黎千薄身形一滯?;蛟S是他也對這個舉動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黎千薄就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常年的磨礪與他和蕭浣玉打交道的經(jīng)驗早就把他變成了處事不驚的人。
黎千薄抱緊了蕭浣玉,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抱緊?!?br/>
隨后便從屋頂騰起,隨之落在了地上。
這段時間極短,短到蕭浣玉都沒意識到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好了,到了。”黎千薄拍了拍蕭浣玉,隨后蕭浣玉便松開了手。
蕭浣玉脫離了黎千薄的懷抱,一時間覺得氣氛有點(diǎn)尷尬。
“走吧,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崩枨П】闯隽怂男乃?,故而先開口說道,“我記得你從前都不太愛出府,估計也是第一次在外面過乞巧節(jié)吧?”
無論到什么時候,黎千薄都還記著她的習(xí)慣。
蕭浣玉一笑:“難不成,三皇子這不是第一次?”
“自然不是。”
從前在乞巧節(jié),黎千薄總會偷偷摸摸地到侯府去看上一眼,瞧瞧別的女孩祈福之后都在外面嬉鬧,她在干什么。
等到看完了,就去街市上再轉(zhuǎn)一轉(zhuǎn),才回皇子府去,故而這地方對他而言,走起來簡直是輕車熟路。
不過這句話自然遭到了蕭浣玉的嘲笑:“乞巧節(jié)是女孩過的節(jié)日,三皇子出來卻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是為了你啊。
黎千薄在心里這樣想著。
不過總歸,他還是沒有說,只是笑著調(diào)侃道:“我喜歡熱鬧,所以什么日子都喜歡出來看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