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頭都要大了。
“總要給巧心一個交代……”她心口堵得慌。
早知道就不同意巧心與存玉一同上課了!
“那調(diào)戲的過程,若非董巧心自己嚷嚷出去,旁人也不會知道的那般清楚,她這心思也算不得良善,母親不用管了,打了她的,讓七弟挨回來就是!”蕭境云說得十分痛快。
不過就是小孩子打打鬧鬧傷了鼻子,其他的一概不承認(rèn)。
“你這樣,巧心又要多想了?!毙苁蠟殡y開口。
“母親糊涂,這本就是二選一,我們蕭家的胳膊還能往外拐嗎?那若是您嫡親的外甥女,我自然不會這樣,但總歸是隔了一層?!笔捑吃圃捳f的冷漠。
熊氏沉默了一會兒,也算默認(rèn)了。
“且,事情還沒問清楚呢,難道要聽他們姐弟一面之詞?”蕭境云冷幽幽的。
董巧心的心思,他能猜到多半。
他那混賬弟弟的確不是個好的,但說存玉好色,他是不信。
這表妹生得又不是如花似玉,一個普普通通勉強(qiáng)算是五官端正的人,值得他撲過去?
蕭境云看了看天色,又怕那臭小子心大睡過去,便與熊氏告辭,趕去梁夫子的院中。
梁夫子,還在看書。
院中放了好幾盞燈。
而蕭存玉撅著屁股,腦袋扎在墻根底下,小心翼翼的聽著動靜。
突然發(fā)力,捉住了個活物,下一刻,手中罐子里頭多了個大個兒的蟋蟀。
“夫子您平日沒少念書吧?您這墻根底下的蛐蛐兒看上去都通文墨了,這還是個壽星頭、紫花鉗呢,夫子、夫子,就這個,能值好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