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抱著荷花一路疾走,毫不介意自己的靈力在快速消耗。
當葉蘇從地面站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是徒勞的。靈力對于荷花體內(nèi)嚴重的傷勢可以起到緩和的作用,但是荷花臉上的傷疤,卻沒有任何效果。
葉蘇一直都覺得,荷花雖然沒有機會打扮,臉上時常臟兮兮的,衣衫是破舊的,卻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出塵的氣質(zhì)。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所以,他覺得如果荷花知道自己臉上那條猙獰的鞭痕無法消除的話,也許會很傷心。
葉蘇這一輩子可以讓任何人傷心,他不會感到愧疚,只要那是他本心的指引。但是荷花例外。
他不能讓荷花傷心。
葉蘇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家族唯一一個靈丹師一心長老身上。
腦海中一點一點的將一心長老的信息過濾了一遍,葉蘇覺得很有希望。
速度再次加快,他感覺到懷中荷花體表的溫度越來越低,甚至比這冬天里的朔風都要冰冷刺骨,這讓他心中著急萬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路疾馳,葉蘇竟然再沒有遇到過家族的巡邏隊,極為順利的就到達了家族第一重地靈藥房。
如果是以往,葉蘇還會仔細觀察一下這座葉家最好的宅院。但是現(xiàn)在,葉蘇卻沒有任何的心情,他直接抱著荷花上前敲響了那扇門。
雜役慢吞吞的把門打開,看到是葉蘇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嬉皮笑臉的作了一個揖
。道:“大少爺深夜造訪,可是有要事?”
對于這樣的奴才,葉蘇一貫都是選擇直接無視。但是今天不一樣,葉蘇不想糾纏,直接伸出一只手掌拍在雜役的胸前,將對方給震飛,隨后朝著院子里面闖去。
這一掌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那仆役僅僅是倒在了地上,卻沒有受傷。等他爬起來的時候,葉蘇已經(jīng)走遠了。
雜役臉上漲紅,被一個廢物給推倒,他覺得很丟臉。然而此時葉蘇已經(jīng)進去了,他自然是沒有辦法逞一逞微風,眼中就有些惱怒和遺憾。
葉蘇再怎么說也是葉家的大少爺,這些雜役不管私下里怎么說對方,但是表面上,卻無論如何都必須恭恭敬敬。
剛剛只有雜役和葉蘇倆個人,如果雜役刻意要羞辱,葉蘇也沒有辦法,到時候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而雜役也能將發(fā)生的事情當成談資,茶前飯后吹噓吹噓。
只是雜役并沒有想過,為什么以他后天三重的實力,怎么會被一個后天一重的廢物給推倒?
靈藥房是葉家最為神秘的地方,也是許多人都被禁止踏足的地方。所以在葉家人的眼里,這里顯得非常神秘。
葉蘇自然也是屬于被禁止的名單,如非必要,葉蘇是絕對不愿意硬闖這里的,畢竟這樣的地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必定是守衛(wèi)森嚴。
果然,當葉蘇進入院子里以后,沒等他朝著主屋走去,倆個黑衣人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大少爺,您沒有得到家主的允許,不能入內(nèi),請回吧!”左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葉蘇,隨后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蘇心中一凜,這倆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沒有感應到任何的氣機和靈力的波動,可見倆人修為之高,遠非自己能匹敵。
幾乎是片刻間,葉蘇就做出了決定。他看了倆人一眼,誠懇的道:“我有要事要見一心長老,勞煩倆位通稟一聲,就說故人之子前來求助?!?br/> 黑衣人目光看了一眼葉蘇懷中的荷花,感覺到對方氣若游絲時,臉色微微一變,道:“大少爺稍等片刻?!?br/> 旋即他立刻朝著屋子里走去,速度極快。即便是以葉蘇此時的靈力修為,也無法完全捕捉到對方的身形,這讓葉蘇對于葉家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的體會。
另一個黑衣人則是目光奇異的盯著葉蘇,微微有些驚疑的道:“我聽家族子弟說,葉家大少爺是個廢人,如今看來,傳言就是傳言,不可信啊!”
葉蘇沉默,旋即露出一絲苦笑,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愿還是那個廢物?!?br/> 黑衣人頓時就看了一眼葉蘇懷里的荷花,了然的點點頭,卻又有些奇怪的道:“葉家之中,誰敢如此放肆?你且告訴我,我來為你做主?!?br/> 葉蘇低下頭,目光看著荷花,不時往對方的體內(nèi)輸送靈力,不讓她體內(nèi)的傷勢惡化。聽到黑衣人的話以后,他搖搖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不懷疑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和這句話的分量。但是三叔畢竟是三叔,只要荷花還活著,葉蘇就難以對三叔下死手,血濃于水的親情也不是那么容易抹滅的。
荷花也是葉蘇的親人,所以葉蘇為了荷花已經(jīng)和三叔決裂了,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的決裂。
葉蘇一直都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三叔一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從很多方面來說,這都是不合理的。
即便自己的父親當年對三叔不好,但是葉蘇覺得,三叔頂多看自己不順眼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處處顯露殺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