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頓時一愣,心想這劉金銘倒是不謙虛,語氣上有點兒狂妄。但是他還是相信這家伙是有點兒真才實學的。黃星說:要不這樣,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回頭我請示一下老板,如果她同意設培訓師一職,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劉金銘笑說:等你請示完了,估計我也找到東家了。我能坐在你們面前,這是我主動。但是你們不珍惜,那將是你們的損失。
李榕有些聽不下去了,俏眉緊皺地說:既然你這么自信,為什么還用得著出來找工作?用人單位不得搶破頭?
劉金銘道:你這小姑娘還挺伶牙俐齒的。怎么,看不起我?跟你說,我其實也只是在招聘會上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我是一個可以給企業(yè)指點迷津的人,就看哪家單位能慧眼識中了。當然,我是第一個坐在你們公司展位上的。如果你們信得過我,下午直接帶我去你們公司,我能根據(jù)你們公司的現(xiàn)狀,擬訂一份切實可行的培訓計劃書。如果你們覺得可以,那我就留下。當然我很有信心,你們在看了我的計劃書以后,一定會慶幸甚至是求著我留下來,因為我的確是你們?nèi)鄙俚哪莻€領路人。
一番對話之后,黃星覺得跟這位劉金銘有些難以溝通,他說話都是先入為主,以自已為中心,我怎么著我怎么著。這種一點也不懂得謙虛的人,即便是個人才,也很難入用人單位的法眼。因此黃星仍舊是委婉地拒絕了他的毛遂自薦,只是推說讓他等電話通知。
劉金銘顯然不太滿意這種冷遇,他所期待的,是用人單位熱熱情情客客氣氣地把他視為上賓,視為公司的救世主。但是黃星和李榕,卻像對待普通求職者一樣對待自已,他感到異常的遺憾,不是為自已,而是為面前的這家鑫緣公司。
臨走的時候,劉金銘伸出一根食指,點劃著黃星說:你們真是沒有眼光,錯過了我,你們就相當于錯過了公司發(fā)展的機會。你們就等著后悔吧。
黃星和李榕覺得莫名其妙。
待他漸漸走遠后,李榕情不自禁地罵:這算是一個什么東西呀?夜郎自大,自我感覺良好,純粹是個精神?。?br/>
黃星道:也許他真是個人才,他在用這種方式來推銷自已。真正的人才,一般都有點兒神經(jīng)病。
李榕反問:你還真拿他當個人才?
黃星道:也許,只是一種期望吧。
下午四點鐘,招聘會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人氣了,黃星和李榕,收拾好東西,驅(qū)車回返。
在車上,李榕提出,讓黃星到她家里坐坐,黃星婉拒。
將展板放回公司,黃星坐在辦公室里,審看了一下招聘會上收到的一百五十多份簡歷。面試通知單已經(jīng)發(fā)出去一百多份了,求職者們將會在明天上午九點統(tǒng)一來公司面試。至于能來多少人,黃星心里沒底兒。黃星感到一種很重的責任壓在肩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一直是付潔的忠誠助手,付潔要求在年前招聘一大批銷售員工,擴大公司規(guī)模,甚至有可能再把五樓整層租下來,作為公司的辦公場所。據(jù)說付潔已經(jīng)在跟房東談判。
但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表面上看,每次去招聘會或者在報紙上打招聘廣告,都能吸引一大批求職者來公司面試。但實際上,這一大批的求職者當中,存在著太多太多的水分。首先,招聘用人是雙向選擇,求職者能不能選擇你們公司,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一半以上的求職者,都是給多家用人單位投遞了簡歷,能不能來公司面試,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再者說,求職者當中有一大部分是應屆畢業(yè)生,心氣兒高,理想超脫了現(xiàn)實,一般的工薪待遇根本留不住他們,只有在屢屢碰壁之后,才有可能降低標準和要求,踏踏實實地從平凡崗位干起,積累一些工作經(jīng)驗。
鑫緣公司每周周末都有一名經(jīng)理值班,這是因為付潔在此之前曾經(jīng)丟失過一臺筆記本,價值一萬多,而且里面全是公司的重要資料。從那時開始,付潔要求各經(jīng)理和主管周末輪值,主要是為了防盜。
今天的值班經(jīng)理是曹愛黨。黃星準備離開的時候,想過去對曹愛黨象征性地表示一下慰問,但是到了他辦公室后,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又打開營銷一部看了看,仍然是空空如也。就在黃星以為曹愛黨或許是去了樓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從會議室里傳出了一陣詭異的動靜。
仔細一聽,有女人的聲音,也有男人的聲音。
再仔細聽,竟是女人的喘息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偷情?
黃星有會議室的鑰匙,迅速地擰開門,眼前的情景讓黃星和李榕雙雙驚呆了。
只見一位穿著黑絲襪的性感女人正趴在會議桌上,輕聲地呻吟著,她的橙色超短絨裙被往上撩起,她的身后則是在在情場上和職場上叱咤風云的曹愛黨曹經(jīng)理,他們正在磨磨擦擦,做著某種特殊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