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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需要酬金嗎?”
韓詡覺得和眼前奇俊男子萍水相逢且無深交,他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如果他需要報酬,此時想我身無分文一貧如洗怎么才能付得起他的酬金呢?
因為在韓詡印象里,他從來沒有白白要過別人的東西,而別人也沒有菩薩心腸般白贈過他物件,尤其是他的老鄰居劉北峰。
例如,韓詡向劉北峰請教一些問題。
劉北峰手一伸即向少年索要酬勞,少則一碗餛飩,多則十文銅錢算作酬勞。
想想這半年劉北峰沒少從少年韓詡兜里詐騙物件錢財,單字據(jù)就有五六張。
如今韓詡也似乎有所省悟!
總結出一個世理,天地之廣,萬物相生,探路問街求仙問道絕對沒有白得的果實!
“哈哈……”
阿墨爽朗一笑,朝慕月楠看了一眼,似在告訴他的師姐韓詡也非愚鈍之人,至少他還懂得人情世故。
雖然不太懂婉轉表達,起碼他心里合計過該如何互惠互利。
“無需酬金!”
阿墨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聽得韓詡一臉懵逼,敢情今兒真遇著神仙貴人了。
稍一愣神,他趕緊向奇俊男子施禮拜謝。
慕月楠也是十分疑惑,她斂起笑容,道:“當真分文不取?”
“喂,您當真不要酬金?一二三…,我已數(shù)到三,如果數(shù)到五您還不開口,那我就當你真的毫厘不收啦!”
韓詡童心大悅,沖著奇俊男子阿墨大聲喊道:“四……,姐姐你幫我做證,不許抵賴?!?br/> 他掰著指頭一根一根數(shù)著。
阿墨待韓詡快要掰第五根指頭時,他面色一凝,朗聲道:“如果日后有緣相見,你須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便罷!別的無需多言,你肯否?”
韓詡聞言,心道:“只要不是立即兌現(xiàn)就好,欠下一個人情日后再還,先解決眼前燃眉之急。俗話說,事有千千萬,先緊急的來?!?br/> 當即點點頭痛快地答應了。
慕月楠微微一笑,又端坐在琴臺前,纖手微抬,玉指撫拔琴弦,陡聞一陣宛如天籟之音冉冉升起,只見潭中那魚兒活躍不已地聚集在小舟周圍。
“葵!”奇俊男子阿墨捻指啟訣,嘴唇翕動輕念一聲。倏然,見從潭里躍出三條數(shù)寸長的花魚兒直接斜甩在岸堤上。
韓詡睹狀,嘖嘖稱奇,心想此遭果真是遇上菩薩心腸的大仙家了,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撲撲跌跌將那三條花魚兒逮住裝進了魚簍。
待他收拾妥當,轉身向譚中那二人言謝時,見那一葉小舟已悠悠然然地向譚中央飄去。
“有緣再見!!”
空中隱隱傳來一陣聲音。
韓詡喃喃自語道:“有緣再見!”
轉身,略顯失望地朝柳陽鎮(zhèn)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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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午已過半,自鐘山首院山門下來倆個身穿藍衫青年,統(tǒng)一裝束各背負一柄窄劍,肩上挎著一只帆布袋子,悠悠晃晃在小鎮(zhèn)兜轉半天。
一個資質絕佳骨骼清奇的蒙童都沒遇上,倆人唉聲嘆氣無精打采沿著謫仙橋向西而來。
"云仲師弟,你說閣主每隔數(shù)日便命你我下山來小鎮(zhèn)招募蒙童,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既要學識又要資質,誰不知道小鎮(zhèn)近十年來想逮個資質絕佳,品學兼優(yōu)的蒙童比逮只上古神獸都難。唉,三年一招,早就塘干魚盡,哪還有什么少年英杰藏于小鎮(zhèn)?即使有,也早讓青鳴上院那伙道友虜劫去了。"
一青年滿腹牢騷地跟他同行的師弟秦云仲嘮嘮叨叨。
"嘞,云野師兄,三條腿的蛤蟆咱是逮不著。不過,招幾個資質平平呆頭呆腦的娃兒還是不難。"云仲輕描淡寫道:"師兄,你記不記韓家遺孤…,就是半年前那個從上清瀾院逃回來的少年?"
"嗯嗯,…記得,他不是勾結天歌大陸域北境地龍祠尊女玄炎巨龍,引火上身,不單自己雙手殘廢,還搞得山門一夜間讓燒了個精光,后逃回了柳陽鎮(zhèn),沒有了下文。”云野道:“師弟,你怎么想起來說他了?”
“嘿嘿,我聽小鎮(zhèn)上人傳那個家伙最近居然又想重新拜山門了。”
“就他?呵呵,瀾霞山附近那個山門敢收?他身上的罪責累計起來少說有十條,廢祖忘宗,殘殺同門,勾結域北玄炎巨龍……,簡直是罄竹難書,其罪條條當誅。最要命的是這家伙居然還跟那龍女結拜為生死異性姐弟,羈押了千年的玄炎巨龍讓他說放就放了?!?br/> 云野道,“你沒聽小鎮(zhèn)詞牌樓里那姓聞的說書人講,若非是看他身受重創(chuàng)且雙手殘廢,閣主和青鳴上院嚴掌門早將他羈押回山門給宰了,豈會留他茍延殘喘至今日,終日仰仗諶家公子救濟茍活于世?!?br/> 諶家公子?
公子世無雙,溫潤如玉!
悠悠一嘆,道:"你說鴻蒙院大儒柳先生也真是個固執(zhí)的老頭,閣主幾番與他下棋博弈游說將諶家公子納入門下,老頭死活不同意,只說那少年已與他義結金蘭,老頭和閣主同輩,如果少年拜入閣主名下,那且不亂了輩份。"
云仲道:"說一千道一萬,只怪柳先生吝嗇,誤人子弟!師兄,你說古家那高大少年怎么樣?”
古留呈?
“那小子也是個榆木疙瘩,雖說是塊爛泥巴,可本性倒也善良,如果好好****估計也能勉強及格入門……"
"停,停??!算了吧,爛泥巴沒敷上墻便罷了,想那扶墻人估計早累斷了腰。師弟,你還是趁早別在那愣頭小子身上白花心思了,再往前轉轉,沒準此趟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