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和尚凈塵來到東荒,五日后在寒山宗主峰之上,與姬酒酒辯法!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短短半天的時間里面,直接傳遍了整個東荒。
最先沸騰的,自然是東荒之中的道門眾人。
東荒十大圣地,有不少圣地都已經(jīng)被這個西漠來的臭和尚給搞得顏面無存。
現(xiàn)在整個東荒道門執(zhí)牛耳的寒山宗首席大弟子出面,他們自然是期待姬酒酒能夠狠狠的抽這個和尚的臉的。
甚至有很多江湖俠士,哪怕是用盡自己身上的盤纏,也要前往寒山宗,看一看這盛世奇觀!
某座酒樓中,從大夏國一路行走,回歸趙國的白常建、普隆和趙根基三師兄弟,在窗邊找了個位置,邊用午膳,邊聽著旁邊的江湖俠士講這佛道之爭。
兩位主角自然是所有人關(guān)注的重點。
趙根基不著痕跡地給三人倒了杯酒,耳朵卻時刻注意著旁邊那穿著布衣的俠士的話。
“我之前聽江湖上的朋友說起過,這凈塵和尚,可是西漠度厄寺的高僧,一身修為更是達到了佛門六品的戒律境界!”
聽到這話,旁邊有人不屑開口:“區(qū)區(qū)六品,也敢過來在東荒叫囂?”
“就是,咱們道門中人,隨隨便便一個元嬰大能,不就能直接將他斬殺了?”
“六品的小和尚,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
“他最好祈禱自己到時候能安穩(wěn)走出東荒,否則我定讓他知道爺爺?shù)娜^的厲害!”
不僅是道門中人惱火。
整個東荒的其他體系,也心生憤怒。
在道門看來,這是佛門對道門的挑釁。
但在其他體系看來,這是西漠對東荒的挑釁!
聽到眾人這么說,只見那布衣俠士擺了擺手:“話不是你們這么說的?!?br/> “據(jù)我了解,他雖然是六品境界,但佛門的修行體系,與我們并不相同?!?br/> 他拿筷子敲了敲桌子:“這佛門啊,九品沙彌,八品武僧,七品禪師,六品戒律。”
“但你們可知道,這六品戒律之上的五品叫什么?”
“法師!”
他一臉鄭重道:“因為戒律清規(guī)道出之后,一切皆皈依法!”
聽到這話,場中的幾個儒生愣了一下:“老哥,照你這么說,這佛門的品級,不是和我們?nèi)迳畈涣硕嗌伲俊?br/> 儒生體系,純靠消耗浩然正氣來吹牛逼,言出法隨。
而佛門,聽他這么說,似乎也很是相近?
“非也非也?!?br/> 布衣俠士輕笑道:“他們修的是戒律清規(guī),而儒家則是百無禁忌?!?br/> 這番解釋,眾人明白了。
說白了。
儒家是什么逼話都能說,而且都能應驗,但容易被破開。
而佛門的戒律清規(guī),雖然不能說太多逼話,但勝在專一性強,而且防破法能力更強。
等一下!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人們,臉色瞬間一變。
如果這樣說的話。
那這和尚和姬酒酒辯法,姬酒酒豈不是先天就落于下風?!
“我聽說,這寒山宗首席大弟子姬酒酒,也不是一般人。光是授位大典之際,就引來萬般異象!”
聽到這里,趙根基捏起酒杯抿了一口。
雙眼微微一瞇。
“可不是嗎,記得前兩天漫天功德祥云的事情嗎?據(jù)說就是她引發(fā)的!”
“而且據(jù)說當時大夏國即將被趙國滅掉,結(jié)果姬酒酒硬生生是一個人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而且國色天香,仙子之姿!”
“這么厲害?她是道門幾品???”
對于眾人的話,布衣俠客輕輕搖了搖頭:“大夏女帝姬酒酒只有道門七品的境界,實力并不算絕強。”
“不過,江湖上有一個傳聞?!?br/> “據(jù)說當時大夏的確快要滅亡了,但姬酒酒卻是鍛鑄出一柄絕世神劍!”
“無論是扭轉(zhuǎn)大夏亡國的戰(zhàn)局,還是授位大典的異象,都是她那柄劍的功勞!”
“據(jù)說,那柄凡劍……有靈!”
“劍靈凡劍?!”
眾人吃了一驚。
劍靈之劍,是所有道門中人最渴望的東西。
但他們也知道,一柄劍想要有靈,最次最次也要是靈劍才行。
一柄凡劍,怎么可能有靈呢?
布衣俠客輕笑搖頭:“都是江湖傳聞,不知真假,恐怕假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是據(jù)說,當時趙國大劍師,牽動魔劍降臨萬魔滅大夏,就在大夏絕望之際?!?br/> “那劍靈一人一劍,鎮(zhèn)壓數(shù)萬邪魔!”
“更是召喚出一柄被九條龍拉著的驚天帝劍,一劍轟死魔化的大劍師!”
“那時候,殺的可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大堂里瞬間嘩然。
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普通百姓,都驚呆了。
“一個劍靈,鎮(zhèn)壓萬魔?世界上能有這么強的劍靈?”
“我覺得有可能,九龍困帝劍是書中記載過的異象,不過這異象化實,會不會有些假?”
“怎么可能假!那劍靈天縱奇才,注定能讓這小和尚鎩羽而歸!”
“就是!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能狠狠打那個小和尚的臉,管他是誰!”
“對!這群和尚,真討厭!”
“以后我見一個和尚打一個!”
群情激涌。
看著這些人義憤填膺的樣子。
趙根基手中,早就已經(jīng)變成碎屑的酒杯,卻已經(jīng)割破了他的手。
流出了道道鮮血。
“阿彌陀佛,根基師弟,你冷靜一點?!?br/> 看著自己師弟,頭戴帽子的普隆趕緊勸了一下。
將碎瓷片碾成粉末。
趙根基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普隆和白常建搖了搖頭:“我沒事?!?br/> “只是沒想到,在師尊死后,姬酒酒竟然會變得這么強。”
聽到趙根基這么說,普隆本能的想要雙手合十,但因為害怕被打,還是強行遏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根基師弟,師尊當時已經(jīng)入魔,哪怕沒有蕭施主的斬殺,東荒的正派之士,也不會放過他的?!?br/> 旁邊的白常建也點了點頭:“阿巴阿巴?!?br/> 砰!
“夠了!”
就在白常建巴完。
趙根基猛地一拍桌子,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見他冷冷地看著普隆和白常建,雙眼之中滿是陰翳之色:“縱使他當時已經(jīng)入魔,那他也是我們的師尊!”
“是從小帶我到大的師尊!”
這是趙根基心中的一根刺。
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執(zhí)念。
當日的景象,就好像是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趙根基的腦海里。
這段時間的每一夜,都會被那恐怖的景象驚醒。
“根基師弟……”
“師兄,你們不用多說了。”
趙根基擺了擺手:“我還是會先回去,給師尊準備衣冠冢,然后去報仇?!?br/> “你們兩個,究竟是隨我一起回去,還是去寒山宗觀禮,你們自己看著辦吧?!?br/> “我先回客棧了?!?br/> 說著,趙根基直接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嘩啦啦——
就在他剛站起身的一瞬間。
原本坐在其他座位上的江湖中人,也紛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