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眼底玄冰一片。
這個宋若熙,果然如他之前讓人調查的那樣水性楊花,在走廊里就這么地迫不及待了。
單手將她拎起,直接走進了婚房里,打開浴缸的水龍頭開關,直接調到最冷,然后把她丟了進去。
腦袋咚地一聲撞到了墻壁上,宋若詞嘟起了嘴,揉著腦袋,本能控訴,“好痛啊,你怎么能這么對待病人?”
病人?發(fā)騷也算?。砍鼐馍?,看著浴缸里的冷水漸漸沒過她的身體,也看著她臉上的緋紅一點一點地褪去。
現(xiàn)在是冬天,這水接近零度,若她還能繼續(xù)保持裝瘋賣傻的樣子來撩撥自己,那也算她是個狠人。
刺骨的冷水讓理智微微有了那么一點點地回籠,宋若詞抱著自己的膝蓋漸漸縮成了一團,跟個貓兒一樣靠在浴缸的邊緣,歪著頭,睜著大眼睛,“哦,你是池君寒啊……”
池君寒面色森冷,被她忽然這么酥軟一叫,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滯。
目光,筆直地落在她的唇上。
淡淡的粉色,唇角天生有一點點上揚,像一尾小小的魚鉤。
旋即,他移開目光,將手里的動作做完——
嘩啦一聲,頭頂?shù)纳徟铑^被完全打開,水像冰雨般瘋狂砸落,將她再度籠罩……
好冰,好冷。
隔著水幕,池君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浴室。
……
泡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宋若詞才拖著冰涼的身體回到了臥室里。
池君寒已經躺在一側,睡著了。
她沒有興趣觀摩他的睡顏,只靜靜地走到了另外一邊,拉開被子,把自己縮了進去。
既然他不舉,那她也不必擔心他半個來個狼變什么的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就當是自己在外面合租,多了個室友吧。
如是想著,也算是這段倉促而狼狽的婚姻中唯一的閃光點了。
許是太累了,她并沒有輾轉反側,而是很快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枕頭也已涼透。
本來對這段婚姻就沒什么舉案齊眉的期待,所以也根本不會存在失望。宋若詞利索地起身,老傭人就在外面敲門了,“大少奶奶,還有十分鐘吃早餐,不能遲到。”
“……”
沖進浴室里一頓的手忙腳亂,最后出來幸好在衣帽間里找到了宋家送過來的行李,她隨意抓了一條白色羊絨裙套上,趕到餐廳的時候,剛剛好是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