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就可以不講道理嗎?”
“院長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天理何在?正義何在?”
杜衡罵罵咧咧的朝藏書樓走了過去。
不久之后,杜衡來到了位于后山半山腰的藏書樓。
藏書樓,換個說法就是圖書館。里面收藏著各種經(jīng)義典籍,詩賦游記,二樓還有很多修行方面的書籍,都是一些理論性的文章。
這些資料,杜衡自然也是看過的。只不過,這些修行理論,杜衡跟其他學(xué)子一樣,都知識初步了解一下,并沒有深究。
剛才聽到姜守正說的“靈性干擾”,杜衡這才意識到,這些修行理論,并不是空泛的大道理,還是有些用處的。
舉步走進(jìn)藏書樓,杜衡掃視了一眼,里面……果然沒什么人。
距離結(jié)業(yè)不到兩個月了,除非是特地過來找資料的,平時大家都忙著練功,沒空過來讀書了。
巨大的藏書樓里,聳立著一排排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
杜衡一眼掃過,發(fā)現(xiàn)……藏書樓里竟然十分干凈整潔,甚至連灰塵都找不到。
扭頭看向藏書樓里的閱讀室,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坐在案幾邊,身前的案幾上擺著一副棋盤,正在一個人下棋。
這個老者,身穿一件陳舊的儒袍,頭戴一頂進(jìn)賢冠,坐姿端正,腰背筆直,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很“正”的感覺。
坐姿很正,冠冕戴得不偏不倚,衣服上的皺褶打理平整端正,甚至連耳畔垂下來的發(fā)絲都均勻整齊。
一看就是“強(qiáng)迫癥”晚期。
這個青袍老儒是藏書樓的管理員。杜衡以前來藏書樓看書的時候,見過這個“圖書管理員”,卻也沒打過什么交道。
“學(xué)生杜衡,見過老師!”
杜衡走上前去,朝白發(fā)老者躬身一拜,“弟子受命,前來藏書樓執(zhí)役。如何行事,請老師示下!”
白發(fā)老者頭也沒抬,只是朝杜衡擺了擺手。
好吧,這是沒什么安排,隨便我干什么的意思?
“弟子告退!”
杜衡起身,扭頭看了四周一眼,藏書樓里很干凈,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有這么一個強(qiáng)迫癥晚期的圖書管理員,這個藏書樓肯定會干凈整潔了。
院長讓我來藏書樓執(zhí)役,但是……里面這么干凈整潔,都不用掃地,不用擦拭,不用整理書籍,我沒事干了!
沒事干不是更好么?
杜衡笑了笑,起身走到藏書樓二樓,準(zhǔn)備找一本論述“靈性”,論述“天人感應(yīng)”的書來看看。
在二樓的書架上,杜衡找到了不少關(guān)于“靈性”和“天人感應(yīng)”的書籍。
最外面擺著的是一本“靈之為物”,作者:王正陽。
“王正陽?沒聽說過,可能是個無名小卒吧!無名小卒也敢著書立說?寫書的門檻很低啊!”
前世當(dāng)慣了“鍵盤俠”,杜衡習(xí)慣性的開始吐槽。
這時候,樓下的閱讀室里,正在一個人下棋的白發(fā)老者,嘴角突然抖動了幾下,額頭上爆出了幾根青筋。
杜衡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
什么情況?
怎么突然感覺到有點(diǎn)冷?要變天了么?倒春寒?
算了,這不重要。
杜衡沒有在意,拿起書冊走到二樓的閱讀室,開始看書。
“天地有靈,萬物有靈?!?br/> “靈機(jī)聚散,靈性交互,感生天地萬物,演化世間眾生?!?br/> 在這個“無名小卒”王正陽的論述中,“靈”是構(gòu)成世界的本源物質(zhì),天地萬物全都是由靈機(jī)聚散,靈性交互,從而誕生出來的。
作為穿越者,杜衡很自然的就把“靈”的概念,類比成了某種“基本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