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想象中更嚴(yán)重。
瘟疫感染完全失控了。即使封閉了各個街口,禁止人員出入。但是……這種能在空氣中傳播的瘟疫毒素,完全隔絕不了。
當(dāng)眾人來到各處封閉的街口,瘟疫感染人數(shù)已經(jīng)翻了幾倍,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感染瘟疫。
在這種情況下,全員感染已經(jīng)是必然的了。
“伍長,我們該怎么做?”
杜衡扭頭看向姚伍長,“這種情況,驍騎衛(wèi)是怎么處理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br/> 姚伍長嘆了一口氣,“瘟疫毒素威力很強(qiáng),發(fā)作速度很快。即使想要救治,也根本來不及?!?br/> “既然知道是瘟疫使者來襲,你們就沒有救治預(yù)案嗎?”
杜衡瞪大了眼睛,“難道不能預(yù)先準(zhǔn)備好醫(yī)療人員和治療手段?”
“沒有!”
姚伍長搖了搖頭,“能夠治療瘟疫毒素的,要么是醫(yī)家高人,要么是儒門高人,要么是道門高人,反正都是大人物。這樣的人,豈是我們能喊得動的?”
杜衡嘆了一口氣。有一個能喊得動的,但是……他追蹤五瘟邪魔去了。
老頭子,你跑那么快干嘛?
杜衡心頭也明白。老頭子不去追五瘟邪魔,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相對而言,下河鎮(zhèn)上的瘟疫感染,只是小問題了。
院長姜守正,應(yīng)該也能“凈化”下河鎮(zhèn)上的瘟疫。但是,他駐守在縣城,不能隨便離開。萬一縣城也冒出一個瘟疫使者,后果更加嚴(yán)重。
杜衡捏了捏拳頭,心頭有些發(fā)堵。
清晨的朝陽從山巔升起。
燦爛的金輝灑滿大地,也照亮了下河鎮(zhèn)。
然而……今天的陽光并沒有給人們帶來希望。整個下河鎮(zhèn)里只剩下一片絕望的哀嚎!
“兄弟,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姚伍長伸手拍了拍杜衡的肩膀,“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有些事情……我們……無能為力?!?br/> 杜衡默然無語。
就算杜衡有治療術(shù),但是……他能救治幾個?
“杜大人,杜大人,救命??!救命??!”
這時候,張大河抱著一個小女孩,哭喊著跑了上來,“噗通”一聲跪在杜衡面前,重重的磕頭。
“杜大人,這是我的小女兒,她才四歲??!杜大人,您開開恩吧,救救我女兒!”
張大河跪在地上,哭喊著,哀求著,不停的磕頭。
杜衡低頭看著張大河懷里的小女孩,稚嫩的小臉上長滿的水泡,長長的眼睫毛下,帶著幾顆淚珠。呼吸已經(jīng)十分微弱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杜衡抬起了手臂,金輝在掌中凝聚。
“杜衡,你……救不了所有人?!?br/> 姚伍長伸手?jǐn)r了杜衡一下,“一旦你救了這個……后面還有無數(shù)個。你給他們希望,卻又讓希望破滅,他們……會發(fā)瘋的!”
“救一個,算一個吧!”
杜衡朝姚伍長笑了笑,“我學(xué)的是心學(xué)。心學(xué)之道,從心所欲。我想救她?!?br/> 一道金輝閃過,落到了小女孩身上。
頃刻之間,奄奄一息的小女孩,重新恢復(fù)了生機(jī)。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多謝杜大人!多謝杜大人!”
張大河喜極而泣,連連磕頭。
下一刻,附近看到這一幕的民眾蜂擁而來,一齊跪倒在杜衡面前。
“杜大人救命!”
“杜大人救命啊!”
人們哭喊著,哀求著,朝杜衡連連磕頭。
“這下……好了?”
姚伍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住了腰間的刀柄,扭頭看向杜衡,“你想救哪個就救哪個吧?等你真氣耗盡之后,我?guī)е恪瓪⒊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