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術(shù)啊,原來如此。”靈寶是什么人,神話時期的天尊,他的見識和推演能力自然不一般,很快就明了虛空術(shù)的種種奧秘。
“前輩,您能這么快了解虛空術(shù),不知能否指點一二?”姬虛空不知道叫靈寶什么為好,雖然只是輪海秘境,但先前的諸多手段,無一不在表明他曾強大到不可想象,故而以前輩稱呼。
姬虛空認真求教,他苦于沒有法門能夠印證自己所走的路,而同代人中能了解些許空間之道的又太少了,無法論道。
早先,他受了風(fēng)華古地的恩惠,拜入門下修行筑基,在破入道宮獲得天賦神術(shù)后,風(fēng)華古地的狐貍尾巴露了出來,他們急切的想要獲取完整的虛空術(shù)。
因為在風(fēng)華古地看來,這是一個很強的傳承法,且姬虛空本人也有頗多秘密,他們先是利誘,但隨后就耐不住迫切之心,誘導(dǎo)姬虛空入局,于秘地使用搜魂秘法。
對于此,姬虛空早有防備,動用石盒跳出了死局。
時至今日,姬虛空也不明白,若是如以往那般善待于他,虛空術(shù)和他身上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會是風(fēng)華古地的,畢竟風(fēng)華古地算是生養(yǎng)他,引導(dǎo)他走上修行路的第二個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也許就是人心難測吧。
“說不上很了解,但有些道理是相通的。”靈寶說道,“空間并非虛無的存在,而是實實在在有規(guī)律可循的一種規(guī)則框架,而無垠虛空正是這個框架,有了它,萬事萬物才能處在它所在的位置,不會發(fā)生混亂?!?br/> 實際上,組字秘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利用了空間的一種體現(xiàn),觸類旁通,不外乎如此。
“如果能‘看’到空間的規(guī)則,那不僅能通過空間來進行超遠距離的橫渡,還能利用它來攻伐,甚至用來構(gòu)建天地大陣。”靈寶繼續(xù)說道,“無垠虛空便是空間的規(guī)則具現(xiàn),掌握了虛空,便是掌握了空間,由枝探根,便是如此。”
“那該怎么‘看’呢,空間那么大,規(guī)則幾乎無盡?!奔摽照J真詢問道。
“空間很大,無所不在又無所有在,認真觀察是能夠‘看’到其形跡的?!膘`寶說道,“每個人的道都不同,我接下來說的,你可以借鑒,卻不可盡學(xué)。”
姬虛空點頭,就算這位男子不說,他也不會那么做,因為他相信自己的道,有自己的無敵信念。
“以這顆古星為空間,虛空則是這顆古星上的河流、山川、土地甚至是生靈,用河流可以快速游行,用山川可以構(gòu)建防御,用土地可以畫地為牢,用生靈之形可以為你所用,不論是傳遞消息,還是萬獸奔流,亦或是鷹擊虎撲。
“以一片星域為空間,虛空則是星域當中的星辰日月,用星辰可以成兵,用大日可以霸道攻伐,用皓月可以柔潔自愈。
“以一方宇宙為空間,虛空便是世間萬事萬物。
“由枝以撼根,便是虛空術(shù)的體現(xiàn),以末端崩壞根端,從而破壞空間的穩(wěn)定性,進而展現(xiàn)諸多攻伐奧義?!?br/> “前輩,我有些理解了,只是崩壞從何著手?”
靈寶沒有說話,而是拾起了陷入地面的一塊石頭,然后將旁邊的土填了進去。
“前輩的意思是,實力未到時,空間不可移動,但可以移動一塊石,一方土,進而破壞它原有的規(guī)則秩序?”姬虛空有些明白,卻又不是很明白。
“這只是其中一點?!膘`寶說著,便將石頭放回了原地,而后繼續(xù)說道,“你看,這塊石頭還能正常的進入原有的石坑中嗎?”
姬虛空搖頭,若是不施加外力,這塊石頭是不可能進入原有的石坑中的。
“這只是崩壞的一種體現(xiàn),規(guī)則已經(jīng)不允許它回到原處,如果這時候有人與物被埋在石坑中,比如說一只螞蟻,原來可以從土中鉆出,但石頭壓在上面,它還能將石頭頂開嗎?
“如果將這個模型放大,我們周邊都是無垠虛空,突兀的消失一塊,其他地方的虛空便會將那里淹沒,當把之前消失的虛空又放回原處,便如這塊石頭一樣,會將原有的地方壓制的死死的?!?br/> “這和我的虛空墻壁道理相當,但感覺前輩所理解的更像是某種大陣的雛形?!?br/> 靈寶聽到姬虛空的話,暗中點頭,這確實是一種大陣的雛形,只不過他所利用的并非是無垠虛空。
“觸類旁通,都有相似之處。”靈寶說著,又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快速地插進土地。
“咔嚓”一聲,樹枝應(yīng)聲而斷。
“相比于那種崩壞,這種崩壞更顯而易見。”靈寶說道,“虛空與虛空直接是不互融的,除非一方強一方弱,如果生靈硬生生地撞上比它強的虛空之力,下場便如這樹枝一樣?!?br/> 隨后,靈寶大手一揮,打出斗字秘,演化出一座沉寂的火上,而后投擲進方才放下的石頭。
“轟!”
火山轟鳴,熔巖噴發(fā)。
“這種崩壞則更具體,石頭不融于那片虛空,它就會被那片虛空同化、剔除,從而引發(fā)巨大的虛空震動,產(chǎn)生的能量也會更巨大?!膘`寶說著,又演化出一片星系。
太陽星發(fā)光,少量星辰被靈寶推動,在接近太陽星的時候,不斷有星辰被撕裂、崩塌。
然后,靈寶點了一指太陽星,頓時太陽星猛然爆發(fā),席卷整個星系,摧枯拉朽地湮滅了它所牽引著的無數(shù)星辰。
“這便是崩壞,虛空崩壞,只要改變一點你‘看’到的虛空規(guī)則,由枝而根,這樣虛空將不融于整個空間,它就會跟空間相碰撞,到時所產(chǎn)生的崩壞將會無比巨大?!?br/> 姬虛空聽了這番話,所獲頗多,這等若幫他撥開了迷霧,看到了自己前行的方向,只不過還有一點不解,那就是如何“看”到虛空規(guī)則。
“前輩,無垠虛空,規(guī)則無數(shù),這如何‘看’?”姬虛空問道。
“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如這一草,一土,一石塊。”靈寶指了指那些事物,說道,“世間萬物,便是虛空的規(guī)則,你認為它是什么,那它就是什么‘規(guī)則’?!?br/> 姬虛空沉吟,而后迅速以實際行動來檢驗所得,但無垠虛空中,那些規(guī)則雜亂流逝,仿佛是世界的映照面一樣,只窺一隅都不行,抓不住。
“不行,太快了,雖然能‘看’到,卻抓不住?!奔摽諜z驗失敗,但這并不是說不可行,而只是他現(xiàn)在實力不夠。
“你好高騖遠了,空間可以看成是由無數(shù)個虛空組成的,無數(shù)個虛空的變換構(gòu)成了空間的變換,空間的流速和虛空的流速若是不夠快,是無法做到空間與虛空之間的穩(wěn)定的?!膘`寶說道。
“即使有虛空術(shù)也不能在實力足夠之前提前辦到嗎?”姬虛空問道,他有虛空術(shù),能輕易的“看”到虛空的規(guī)則,沒道理能“看”到,卻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