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考核獵場中十分詭異,除了葉仙他們這一塊區(qū)域能動外,其他人都是定在原地不得動彈,只能眼睛來回打轉(zhuǎn),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地上,磕掉門牙的林炎還在笑,已經(jīng)癲狂。
白陽臉色鐵青看著他道:“你竟然敢?guī)Ч舴M來,公然挑釁宗門規(guī)矩,既然如此,那就要受到宗門制裁。”說完白陽舉起手來,手上亮起火光,就要殺死林炎,這時候王全急忙攔住他。
“師兄不可!”
王全攔在白陽身前道:“他畢竟是大師兄的族人,這次雖然舞弊帶了符篆進來,但所幸沒有殺死人,懲罰我看就不要懲罰那么重。不如我們上報執(zhí)法隊,將他逐出宗門就好了?!?br/> 玉虛宗的大師兄只有一個,那就是十大核心弟子之首——林昊。
林昊之才,是玉虛宗近百年來之首,被當(dāng)代宗主收為關(guān)門弟子。他最強悍的戰(zhàn)績是初入元靈境就斬殺一頭強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千年妖王,那時他修行不過百余載而已,從此奠定了第一人之稱,被整個玉虛宗弟子尊稱為“大師兄”。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手,傳聞已經(jīng)突破元靈境,實力高深莫測。
“公然藐視宗門規(guī)矩,知法犯法,就因為沒殺死人就繞了他?”白陽看向王全憤怒道:“難道要他殺了人我才能定他死罪?”
面對白陽的怒火,向來諂媚他的王全卻絲毫不退縮,而是保持微笑道:“林炎他畢竟是大師兄的族人,而且煉氣境領(lǐng)悟了氣勢,對于玉虛宗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苗子?!?br/> 大師兄的族人,這六個字王全咬得很重很重。
然而白陽好像沒有聽到,而是死死盯著王全道:“就因為他是大師兄的族人,所以他特殊?他可以無視宗門規(guī)矩?可以網(wǎng)開一面?別人這么做是死罪,他這么做就只是逐出宗門?”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可見白陽此時的心情多么憤怒!
“師兄消消氣?!蓖跞Φ溃骸安还茉趺礃?,他都應(yīng)該交給執(zhí)法隊制裁。我相信執(zhí)法隊會給他公平的制裁?!?br/> “放屁!”白陽怒道:“公平,我看不到公平。好,他想要公平,那這個公平我自己來給他,舞弊殺人就要以命抵命,這是宗規(guī)。你給我讓開!”
“師兄!若是因此此時惹惱了大師兄,他的怒火,你我都承受不起。你讓我?guī)ё咚裉煲磺芯彤?dāng)沒有發(fā)生過。”王全淡淡道,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捏著一張符篆,危險的氣息從中彌漫出來。
這是一張能殺死元靈境的符篆。
白陽氣急,他知道,今天王全若是帶走林炎,根本不會有什么公平的制裁,只怕馬上就會在半路放走他,到時候就說林炎逃走了。而作為并不被玉虛宗承認的外門弟子,逃跑了就當(dāng)做逐出玉虛宗,執(zhí)法隊一般不會去追究,更何況他是林昊的族人。
所以他不能讓王全帶走林炎,但王全此次根本就是有備而來,那張符篆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該死!”
他眼中怒火燃燒,狠狠的盯著王全,卻無可奈何。
“哈哈哈……你能把我怎么樣?你能把我怎么樣呢?”林炎見狀更加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他笑的是那么癲狂,那么歇斯底里,極盡嘲諷,可惡至極。
“我是林家的人,你們就不能殺我,殺不了我,哈哈……”
白陽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王全死死盯著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來。
忽然——
一道劍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過,然后一個頭顱飛起。
林炎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自己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
他在飛……
正確的說是他的頭顱在飛。
他被斬首了!
“不……”
他愕然的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驚恐萬分,想發(fā)聲卻只發(fā)出嗚嗚聲,然后頭顱落地,一命嗚呼,致死眼睛都沒有閉上,寫滿了不甘與錯愕。
“聒噪!”
葉仙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林炎的尸體旁,然后還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白布,正在緩緩擦拭長劍上的血跡。
這一切都來得很突然!
突然到王全根本來不及救下林炎,當(dāng)然,就算他想,白陽也會阻止他,甚至白陽會定住林炎,阻止他捏碎玉片離開。
“你殺了他!”王全愣住之后頓時怒火沖天,殺意滔天,惡狠狠的看向葉仙氣急敗壞道:“你竟然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你,你……”
“怎么?”
葉仙無辜的抬頭看向王全,冷冷的嗤笑一聲后淡淡道:“這位師兄,現(xiàn)在是云龍衛(wèi)考核,我們在考核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