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墨拖著斬龍刀回到東唐靈院時,一道消息卻在長安城中瘋狂傳了起來。
“哎,你知道嗎?長安城來了位刀瘋子,拖著一把巨刀,估計是練刀練瘋魔了……”
“哪是那樣的,分明是一位乞丐撿到一柄巨刀想要拿去賣了換點錢……”
“這是一位絕世強者,來我長安城歇歇腳,快別亂說。”
“我要拜他為師……”
“世外高人啊……”
……
李墨的消息在長安城中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最后演變成無數(shù)人茶飯之后的談資。
而李墨回到院舍的一路上再次在東唐靈院又引起了一番騷動。
李墨現(xiàn)在只想回到院舍放下斬龍刀,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睡個覺,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當他回到院舍時,斬龍刀化為一道流光被李墨放進玉闕之中。
而他則似解脫了一般甩了甩有些脫力的手,朝著院舍走去。
一進院舍居然無一人在其中,想必應(yīng)該是去院堂之中修行。
李墨隨意洗漱了一番,換上東唐靈院的統(tǒng)一院服,看著銅鏡中又恢復(fù)的黝黑面龐,李墨忍不住的摸了一把頭發(fā)。
“帥”
本想此時趕去雷系院堂修行,想想又止住了了這個想法。
院堂修行主要是院師傳授諸多新晉弟子最基礎(chǔ)的修行技巧。
而李墨此時滿腹皆是修行要領(lǐng),院堂修行已無太大用處,偶爾去露面便是。
何況他還有強大的刀中客師尊解疑答惑,去院堂更顯得多此一舉。
“還是早點參悟《鍛雷》吧,否則斬龍刀根本無法正常施為?!?br/> 想到就做,李墨盤腿端坐在大木床上,凝神靜氣,那篇洋洋灑灑刻在魂識之上的《鍛雷》一訣流淌過靈魂心間。
“鍛雷初篇:雷分陰陽,陽為滅,陰為生,先滅后生始為鍛,鍛之初為十,十鍛圓滿且為百,陽雷先破,陰雷后生,陰陽合一,肉身成……”
《鍛雷》初篇的紫色古篆小字從李墨的靈魂心間流淌,但是這次并未被《靈道真經(jīng)》蠻橫的吸過去。
李墨也不多想這是為何,先細細參悟這篇《鍛雷》初篇再說。
在李墨的靈魂心間不過寥寥數(shù)十字的初篇古篆不斷反復(fù)流淌,而李墨額頭上的道骨也在此時光芒大放,幫助李墨參悟。
某個瞬間,端坐在大木床上的李墨突然虎目圓睜,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竟在短短不過數(shù)息的時間中已將這《鍛雷》初篇參悟透徹。
“原來是破而后立,看來這下又有苦頭吃了?!?br/> 李墨咂了咂嘴。
李墨虎目一閉,運轉(zhuǎn)靈府之中的雷系靈力朝著經(jīng)脈中涌去。
通過經(jīng)脈再將雷系靈力完全溢散到肉身中進行鍛身,但是在靈府開辟之時,經(jīng)脈中早已被靈氣沖刷,穩(wěn)固非常,此時想要讓靈力溢散出去,唯有破掉穩(wěn)固,始為破。
靈力在經(jīng)脈中運行,如同一條條銀色的小蛇在河道中暢游。
“給我破”
李墨心中大吼,只見那些暢游的小蛇突然化為一道道銀色雷光朝著李墨的經(jīng)脈邊緣狠狠撞了過去。
“啊……”
李墨一聲痛呼。
都說毀滅遠比創(chuàng)造簡單,但是此時對于李墨來說,毀滅的痛苦讓他感覺渾身都在痙攣。
“這特喵的真是變態(tài)的修行?!?br/> 李墨心中暗罵。
那一道道靈力在一撞之間紛紛散開又跑回經(jīng)脈中,顯然想要破開經(jīng)脈壁障并非易事。
李墨哪能放棄,一股更加強大的靈力從靈府涌入經(jīng)脈,李墨控制著這股靈力朝著經(jīng)脈就狠狠撞了過去。
“咚”
一聲靈力與經(jīng)脈相撞的聲音在李墨體內(nèi)響起,而那條經(jīng)脈也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李墨喉頭一甜差點一口血沒噴了出來。
這特喵的哪是修行,完全是在自殺?。?br/> 李墨連忙分出一道靈魂之力喚出碧瑤根,一道道綠色光芒朝著靈魂灑下,李墨才感覺剛剛那股震蕩讓他好受了些。
李墨的靈魂周圍十四個古篆小字金光大盛,不斷圍著靈魂旋轉(zhuǎn),碧瑤根懸掛靈魂頭頂陣陣綠到極致的光芒灑下。
做完這些準備,李墨心中一狠,來吧,就不信還破不了你。
而巨大的魂海上空,巴掌大小的黑曜在盤旋看到李墨靈魂此時的神異,眼中一抹精光閃爍。
“也許這小子真如刀中客說的一般……跟著他不算辱沒了我……”
黑曜暗想。
而李墨控制著靈府內(nèi)的雷系靈力不斷朝著一條經(jīng)脈壁障轟去。
盡管經(jīng)脈如同山河破碎一般不斷震動,但是有了十多個金色古篆小字和碧瑤根的全力加持,他總算沒有像剛剛一般差點被震出血來。
李墨的靈魂感應(yīng)不斷注視著那條經(jīng)脈,一旦有什么突變,他也可以及時停止。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