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李墨聽聞冰小星那甜甜的一聲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忍不住驚呼出聲。
而排隊的眾多弟子卻一臉平靜,仿佛這里除了李墨,其他人早已知曉一般。
“爹,那邊那個是我朋友,懸賞樓還有上等黃紙沒?”
冰小星用纖纖手指朝著李墨指了過來,李墨連忙別過頭去,不敢與那中年男子對視,畢竟剛剛的一幕太讓他不恥,他怕他對視時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目光。
中年男子順著冰小星的手指看了過來,一看是李墨,那雙本就如同黃豆一般的眼睛瞬間瞇成了綠豆般大小。
“上等黃紙是有的,不過乖女兒你得讓你的朋友自己來取!”
中年男子對著冰小星輕聲道。
甚至連冰小星怎么結(jié)識李墨問都沒問一句。
冰小星詫異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畢竟以前冰小星哪怕帶只公蟑螂回家,她的老爹都要刨根問底,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
“噢,那我叫他去!”
冰小星幾步小跑到李墨近前。
“師弟,我爹讓你去取,應該是有上等黃紙的?!?br/> 冰小星道。
“好,有勞師姐了……”
李墨聽聞冰小星的聲音這才把頭轉(zhuǎn)了過來,抬步朝著柜臺走去。
走到柜臺前,李墨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心中忍不住一陣鄙夷。
“弟子李墨見過管事!”
李墨雖然內(nèi)心鄙夷中年男子,表面卻不得不畢恭畢敬,畢竟人家是管事,他是弟子。
況且這中年男子還是冰小星的爹。
“嗯,果然氣宇不凡,一表人才……”
中年男子昧著良心夸獎了李墨一句,讓李墨的眉頭挑了挑。
“我自己長啥樣,我會不知道嘛,就我這黑的跟墨似的,還能氣宇不凡,一表人才,你恐怕是眼睛太小看花眼了吧!”
李墨腹誹。
“多謝管事夸獎,請問管事不知這懸賞樓目前還有多少上等黃紙,我想盡數(shù)買下?!?br/> 李墨趕緊問出現(xiàn)在的正事,他怕要是再和這管事多呆一會兒,他會忍不住暴走。
“上等黃紙約有三萬張~”
中年男子老神在在道。
但是李墨卻眉頭一皺,他并不是覺得黃紙的數(shù)量不夠,而是感覺這中年男子還有下文未說,而這下文可能是李墨不想聽到的。
果然。
還不待李墨多想,中年男子便道。
“平日里用百年苒松松油熬制再加上幾十道工制成的上等黃紙二兩白銀一張,看在你是小星朋友的份上,今日我給你個友情價,一兩白銀一張,三萬張上等黃紙也就是三萬兩白銀~”
“嘶~”
周圍眾多弟子同時倒吸了口冷氣。
這黃紙不過是普通雜物,放在懸賞樓也根本入不了需要用靈院積分兌換之列。
但是此時卻硬生生的被中年男子賣出了一兩白銀的高價。
這是赤裸裸的敲竹杠啊~
眾多弟子同時暗想。
而李墨眉頭微微一皺。
“哪怕我有銀兩也不是這么個花法,他這分明當我是大肥羊朝死里宰啊~”
李墨身后的冰小星聞言,一下子鉆到柜臺前用“兇狠”的眼神看向中年男子。
意思很明顯,你居然連我朋友都宰。
而中年男子居然在冰小星投去抱怨的眼神時,將頭偏向一邊,嘴里還吹起了得意的口哨。
仿佛在向李墨示威一般。
李墨一時犯難起來。
想扭頭就走,但是上等黃紙是他現(xiàn)在急用之物,若就此買下,當一回肥羊又讓李墨心有不甘。
而正在此時突然一只巨大的罐子從二樓上掉下,直直的朝著中年男子頭上砸去。
快若流星的速度饒是李墨都一時未察。
“鐺”
只聽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陡然從這中年男子頭上傳出。
中年男子的頭頂冒出一串火星,而那巨大的鐵罐子應聲而飛。
冰小星一臉驚喜的看向二樓。
她知道在她家唯有一人可以降伏得了她爹,那就是她娘,苗鳳花。
在她很小的時候,一家三口舉家搬遷來到東土大唐國,父親冰流,母親苗鳳花便在東唐靈院謀職在這懸賞樓內(nèi)。
她不知父母的修為如何,只知她的父母像極了傳說中的隱世高人。
眾多弟子連忙后退遠離冰流,生怕因為這冰管事而遭受無妄之災。
畢竟二樓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眾多弟子中不少人見過冰管事被二樓的苗管事修理的慘叫連連。
李墨剛?cè)霒|唐靈院不久,這懸賞樓更是第一次進,剛剛那出手之人他也很好奇。
而下個瞬間他的好奇徹底打消念頭,只見一道身形宛若流光一般突然從二樓激射下來,不過瞬息就站在了冰流身旁,右手拇指與食指呈兩指狠狠的將冰流的耳朵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