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窟是越來越詭異了?!贝逎O身穿粗布麻衣,走在山間小路上,腦海中一道念頭閃爍:“所以說,石臺上的究竟是什么?那詭異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如果說我剛剛進入洞窟之時,對方對我不聞不問,任憑我在洞窟內(nèi)自生自滅。那么當我施展‘起死回生’大神通之后,就已經(jīng)引起了對方的注意?!?br/> “不但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而且對方還施展手段,相助我修煉,相助我轉(zhuǎn)化神血,甚至于相助我煉化口中的寶珠?!贝逎O腳步一頓,若有所思道:
“所以,一切問題都出在了起死回生之上嗎?這一切的轉(zhuǎn)變,都出現(xiàn)在了起死回生上嗎?”
“對方看上了我的起死回生!”崔漁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起死回生的逆天程度不必多說,只要一息尚存便可不死不滅。那詭異看中自己的起死回生為什么?
對方是遭受重創(chuàng),還是已經(jīng)死了?
詭異也會死嗎?
崔漁此時站在山間,透過枝葉的縫隙,看著東方的泛白,以及天空中的明珠,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
考驗他的時候到了!
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洞窟中的詭異還有自己的意識,否則怎么會將起死回生這種大神通也施展出來?
現(xiàn)在詭異盯上他了,他該怎么辦?
地下洞窟還要不要去?
不去的話,想要匯聚神血,怕是要猴年馬月。那可是十二萬九千六百滴神血,一滴神血要四萬八千縷詭異,他去哪里弄這么多神血去?
而且就算他不去,難道就能逃避詭異的追捕嗎?
詭異既然已經(jīng)盯上他,難道還能放過他嗎?
“去!必須要去!”崔漁手中落葉飄落:“既然已經(jīng)被詭異盯上,跑是跑不掉的。而且我有起死回生大神通,那詭異想要殺死我,也沒那么容易。我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br/> 這么好的修煉之地,要是放棄了豈不是可惜?
至于說詭異要用自己的起死回生做什么?
重要嗎?
不重要!只要自己實力穩(wěn)定進步,古井中的詭異只會成為他的養(yǎng)料。
“南華真人說古井中喚做:神魔井。難道里面當真鎮(zhèn)壓著太古神魔?”崔漁若有所思。
“下午還要再去南華真人那里問問?!贝逎O心中一道道念頭閃爍,同時手中抓了一把鐵砂,運轉(zhuǎn)煉鐵手汲取三味火毒的力量,不斷壯大手中三味真火火毒的本源。
煉鐵手是真的逆天,理論上可以煉化天地萬物精華為己用!
初始之時煉化草木、鐵礦靈物,以后日月山川、龍鳳麒麟、日月星辰都能煉化?
“石龍還真是個大好人,這么高深莫測的武功都傳授給我,可惜就是不知有沒有坑我?!贝逎O袖子里白皙細膩的手掌煉化著鐵砂,一路上鐵砂逐漸化作黑色粉末,在空氣中消散了去。
“物質(zhì)轉(zhuǎn)化其實才是最逆天的神通?!贝逎O感受著手中鐵砂被汲取的精華,心中震撼難以想象。
自己能將普通血轉(zhuǎn)化為神血,那能不能將普通火焰轉(zhuǎn)變?yōu)槿墩婊??轉(zhuǎn)變?yōu)橄忍焐窕穑?br/> 乃至于,這世上的所有東西,自己只要有足夠神力就都能轉(zhuǎn)變?
“不愧是‘斡旋造化’的前置神通?!贝逎O眼睛瞇起,面對著可以隨意轉(zhuǎn)化物質(zhì)的物質(zhì)轉(zhuǎn)化,其余神通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至于說這煉鐵手?
一般般吧!
崔漁在這里凡爾賽,卻不知德隆武館的石龍,為了修煉煉鐵手壽命都要耗光了,不得不去投靠三江水神尋求延壽之物。
煉鐵手在武道中,可是堪稱神魔武學?。?br/> 一路回到家中,家中一片寧靜,細腰犬見到崔漁回來,只是安靜的趴在墻角,也不再開口叫喚。崔漁回到屋子里,就見二小姐項采珠正呆呆的坐在屋子內(nèi),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出神。
“你怎么沒睡覺?”崔漁壓低嗓子問了句。
“血脈覺醒,潛力釋放,我精神頭足的很,睡不著?!表棽芍榭粗逎O,體內(nèi)精氣神飽滿,似乎已經(jīng)到了虛室生白的境界。
“真羨慕你,生在大家族,有血脈之力,天生就是貴族。”崔漁躺在床上,將項采珠擠到一旁。
“我還羨慕你的本事呢!”項采珠看著崔漁,眼巴巴的看著他:“崔漁,你要不然來我府上做事吧。我覺醒血脈,家族必定會分配給我一部分產(chǎn)業(yè),我封你為大管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交給你打理。等以后我成為貴族,你就是我的士族附庸,到時候明面上你是附庸,我暗地里做你妻子。我這輩子都跟著你,終身不嫁。”
項采珠腦袋湊過來,趴在崔漁耳邊低聲商量,話語中滿是討好。
“別做夢了!不可能的!”崔漁一把將項采珠的腦袋扒拉到一邊:“肩挑四兩為客,幫人一日為奴。我崔漁永不為奴!你就算用美色誘惑我也不行!別做夢了,睡覺吧?!?br/> “切~”項采珠不屑的哼了一聲,趴在崔漁身后,然后又爬過崔漁身子,鉆入崔漁懷里,安靜的像是一只小貓。
屋子內(nèi)滿是寂靜,項采珠忽然道了句:“崔漁?!?br/> “嗯?”崔漁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老娘和你老爹不對勁?!表棽芍閴旱蜕ぷ拥?。
崔漁呼吸一頓,黑暗中睜開眼:“怎么不對勁?”
項采珠支吾著不肯言語。
“你倒是說啊,哪里不對勁?”崔漁扒拉一下項采珠道腦袋。
“你娘半夜偷漢子?!表棽芍榈吐暤馈?br/> “什么?”崔漁驚的猛然翻身坐起:“你可別胡說?!?br/> “我那個胡說,我是親眼所見,今夜你母親去院子里私會了一個黑衣人,他們一起走出院子不知蹤跡,過了兩個時辰才回來。”項采珠聽聞崔漁說自己胡說,頓時急眼了,猛的拱起身,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崔漁。
“不可能!我娘絕不是那種人?!贝逎O斷然否決:“必然是你看錯了?!?br/> “我親眼所見!我已經(jīng)覺醒血脈,怎么會看錯?”項采珠急了。
“你說我娘私會漢子,那我問你:對方進入院子,那細腰為什么不叫?細腰要是叫,我爹和二郎怎么會不驚醒?”崔漁看著項采珠。
“可我分明看到了,絕不會有錯的。”項采珠信誓旦旦。
“你是血脈覺醒,血壓太高沖到了顱腦,所以眼前會有幻影?!贝逎O拍了拍項采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