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這人好像是當(dāng)時城中村不肯拆遷的釘子戶之一?!?br/>
城中村的這個項目本來是由政府牽頭來解決的,但是因為政府一直解決不了這個釘子戶,所以將這個項目擱淺至今。
才會有那么多人盯著這個項目,想從中獲利。
而顧寒遲很久之前就讓人找過這個釘子戶,但這個釘子戶一直躲得很深都找不出來,沒想到今天自己冒出來了。
不僅冒出來了,還用這么極端的手段。
“你要知道,即便你今天把我們砸死了,明天也會有別人來接手這個事情。”
“難道你是想把全國的資本家都砸死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這個地方都比不上國家的發(fā)展重要?”
“你動手傷人還耀武揚威?”時吟站在一邊冷著臉訓(xùn)斥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其實內(nèi)心比誰都骯臟。
她當(dāng)初大概了解過這個事情的真相。
無非是這個男人獅子大開口,想要大筆的拆遷款,但這個拆遷款,超出了附近居民的十倍。
一旦答應(yīng)他的請求,那么附近答應(yīng)拆遷的居民必定會集體鬧事情。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才一直拖到現(xiàn)在沒有解決。
沒想到他今天拿錢不成,竟然反傷人家性命。
“你們這群唯利是圖的資本家,都能拆了別人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傷你們的性命?你們知不知道我在這個村子里生活了多少年,我的爺爺我的父親再加上我,我們家4代人都在這里生活,而今天就是因為你們的一句話,所以這個村子要集體拆遷,你們覺得合適嗎?如果拆的是你們的家呢?”
時吟聽著這番話,險些動容了,她冷笑了聲:“你看看你身后的房子,4層加起來都不到100平,你們家4代人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筒子樓里,連廁所都是共用的,廚房都是露天的,你還有資格談情懷?你的情懷值幾個錢?你不是舍不得這個地方拆遷,你是覺得你們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都靠著這棟樓發(fā)財,所以想獅子大開口?!?br/>
“在我跟前說情懷?我給你一個億你拆不拆?”
男人被她說得有幾分啞口無言:“關(guān)你什么事情?”
“你剛剛的花盆差點砸到我頭上,你說關(guān)我什么事情?”
男人氣焰低了一分:“誰讓你這么不長眼站在那里呢。”
“我不長眼?”時吟被氣笑了。
她伸手從身邊的灌木叢里撈了根樹枝出來,抽在男人身上,一下一下的,恨不得能將男人抽的皮開肉綻:“誰讓你這么不長眼跪在我跟前呢?!?br/>
“誰讓你擋著我的路了呢?”
“誰讓你污染了我眼前的空氣了呢?”
男人被時吟抽得哇哇叫。
想躲。
但是余物和麥果兩個人將他圈在中間,他一躲開,這兩人就一腳給他踹回去了。
時吟手中的刺條一下一下地抽下去。
“還長眼嗎?”
“老娘告訴你,你拆不拆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拿花盆砸老娘,老娘絕對跟你沒完?!?br/>
“你敢動手,我要去告你?!?br/>
男人瘋狂地叫囂著。
一邊叫一邊躲。
時吟丟了手中的刺條:“你去告啊,看你能告到哪一步,能讓你告到老娘頭上來,老娘這么多年白混了?!?br/>
“把人送到警局去?!睍r吟看了眼麥果。
麥果點了點頭,押著人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