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還得親兄弟,這話是一點兒也沒錯;而在早年間盜墓賊橫行的南方一帶,更是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永遠不要把你的后背留給同伴,否則下一秒,他將踏著你的尸體撲向黃金……
三十年前,在一處偏僻小山村的五里路外的洞穴外,四個彪壯的大漢正圍成一團商量著誰先下洞,他們合作無間了多回,雖然表面還算和睦,但背地里,卻早已有人暗生異心。
四個男子在商量了一通后,最終決定出讓其中的兩個先綁繩下洞探墓。
決定下洞的人中,有一個在下洞之前,從身上摸出一條石墜子,念叨了一句:“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同行的伙伴嘲笑他道:“陳豪杰,你每次下盜洞都得念上這么一回,真管用嗎?”
叫陳豪杰的男人咧嘴一笑,說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念一下心里總會舒坦些。
當即,陳豪杰與另外一個同伴沒有再多猶豫,他們將繩子綁住自己身體后,便輕車熟路的下了洞。
但豈料到在下去之后沒多久,那留在原地的另外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后,眼中閃過了一抹陰冷的神色后,毫不猶豫便斬斷了陳豪杰他們的繩子,始料未及的陳豪杰連帶著那同伴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慘叫后,再無任何聲響。
斬斷繩子的兩人相視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在確定下洞的陳豪杰他們再無聲息后,他們這才重新將繩子固定住,自行再次下去了洞穴……
但在十幾分鐘后,異狀突生,洞內(nèi)忽然再次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恐怖慘叫聲!
緊接著,一個臉色滿是惶恐的男人爬了出來,而詭異的是;但就算是這樣,那男人也沒能爬出洞穴,沒一會,男人重新墜落洞穴內(nèi),撕心裂肺的叫聲截然而止,而黑森森的洞穴內(nèi),則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平靜洞穴里,在平靜了約莫著幾個小時后,一道微弱的喘息聲逐漸響起。
只見那最先下洞的陳豪杰竟在這會踉踉蹌蹌地從洞穴內(nèi)爬了出來,滿身是血的他,六神無主的趴在地上,雙眼睜得大大的,神情驚恐到了極點。
“女人,女人……”
陳豪杰自言自語的嘶吼著,忽然,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石墜子丟在地上,然后披頭散發(fā)沖進了茫茫山林中,從此了無音訊……
多年后,我那死鬼老爹告訴我,這個叫做陳豪杰的男人,便是他的父親,即我從未見過面的爺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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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曾說我損陰缺德,老天不會讓我活得太長久!可我不相信,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都由自己決定,這陰和德還有能活幾歲,和我盜了幾個墓,有tm個毛關(guān)系……
我叫陳化凡,今年滿打滿算剛好十八歲,而本該是如花一樣的年紀,我卻偏偏活成了如花(恩沒錯,就是周星馳電影里扣鼻屎的那一位)。
論長相,我也不差,畢竟非洲金城武的名頭不是白叫的;論個頭我也不矮,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哪里都算得上是英俊瀟灑和玉樹臨風(fēng)。
今天依舊風(fēng)和日麗,雖然是我十八歲的生日,但卻難以阻擋我出來“跑業(yè)務(wù)”的工作熱情。
微風(fēng)徐徐吹過,在一處裝修還算不錯的雙層小洋樓門前,卻極煞風(fēng)景的擺著一口薄皮棺材;而棺材內(nèi),我正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叼著煙,手上捏著一本三天前從鎮(zhèn)上淘來一塊錢一本,一看名字就很帶勁的文化巨著--《金梅瓶之西門慶與潘金蓮在床上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看到這里,也許有人會問我好端端的一帥小伙,怎么就拖著口棺材來到了這里呢?
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想的,但哥們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家無存糧,唯有干點老本行,碰瓷賺點外快。
而我碰瓷的工具--棺材,是我那死鬼老爹早年間盜墓時帶回來的,說到這里我也納悶,別人家盜墓都盜的是古董和金銀珠寶,我老爹倒挺稀奇,直接扛了這口薄皮棺材回來,說是以后用得著。
只可惜直到三年前他失蹤至今,這口薄皮棺材非但沒能成為他的歸宿,倒變成了我斂財?shù)墓ぞ撸瑢以嚥凰?br/> 我躺在薄皮棺材內(nèi),翹著二郎腿,在我對面,則是我們村最有錢的村長家,昨晚上我挨了他兒子一拳,今天要是不賠點醫(yī)藥費,我這口棺材就擺他們家門上不走了。
我從棺材里爬起來,精神飽滿地伸了個懶腰,不等我說話,棺材旁圍了一圈的村民先炸開了鍋。
“哎,這個陳大頭又來碰瓷了,這個月都第四回了吧。”有村民指指點點道。
我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尼瑪,小爺我頭大吃你們家米了嗎?”
“可不是,這家伙也不要臉,偷看了村長家的媳婦洗澡,結(jié)果輕輕挨了一拳,直接就回家扛了口棺材回來,你看,這一躺,村長都急壞了。”說這話的是劉寡婦,約莫著三十出頭,說話有點絮叨,但屁股很白……
“能不急壞嗎?據(jù)說這兩天就會有鎮(zhèn)上的人過來我們村,現(xiàn)在陳大頭擺了口棺材在他們家門口,換誰都得愁眉苦臉……”
這個說話的肯定就是麻子李了,聲音跟公鴨嗓的,可偏偏生了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我晚上沒事就喜歡上他們家的廁所去,時常能撞上那對姐妹花慌慌張張的從廁所里跑出來。
村民們熱鬧討論著我的‘光輝事跡’,對此我非但沒有一絲介意,反而還覺得特光榮。
我懶散的坐在棺材里,咬著身上僅剩的最后一根梅花牌香煙,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村長家那個嬌滴滴的新媳婦,昨晚上我剛好路過他們家無意間看了一眼她在洗澡,結(jié)果就挨了村長家那狗崽子一記老拳,雖然這一拳連點淤血都沒造成,但卻嚴重影響到了我的身心健康……
在村民們叨擾間,村長也按耐不住從家里頭走了出來。
村長姓張,大腹便便的他不到五十歲就已經(jīng)頂著一頭地中海,雖然在村里是最有錢的,但暗地里沒少被村民喊作老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