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疑惑邱岳怎么不說話了,順著他的目光往后看去,就見到藺之庭在她身后,面色不快盯著倆人不說話。
又見他手上拿著卷子,以為她和邱岳打擾了他寫作業(yè),抱歉地對他笑了笑。
“咱們?nèi)ツ沁呎f吧?!彼赶蚯裨篮竺孀呃饶沁?。
邱岳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藺之庭,而后好脾氣地點頭,“好?!?br/> 藺之庭冷冷看著倆人背影離他而去,像把他當(dāng)成洪水猛獸一樣,避之不及。
還是,嫌自己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他捏著筆管的手不由緊了緊,瞧著還在說話的兩人半晌才移開目光。
微微斂眉,一把抽過卷子,發(fā)出嘩啦刺響,面目表情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室。
邱岳余光看到男生好像進了溫希那個班,收回視線,忽然開口問她,“剛剛那個男生是你們班的?”
溫希愣了愣,“你是說藺之庭嗎?他是我們班的?!?br/> 邱岳呼吸微滯,原來他就是藺之庭。
經(jīng)常聽其他女生提起他的名字,卻一直都沒見過面,經(jīng)剛剛一見,男生倒是配得上高冷男神這個名號。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絲危機感,男生看人的目光不像是說他們打擾了他學(xué)習(xí),好像是…一直盯著他手里的糖果?
想到這兒,他才發(fā)覺糖果還沒送出去,捏在手里久了都有些濡濕感傳來。
“這個給你,”將糖果往女生面前遞去,又撓著頭笑著解釋,“沒別的意思,我每天叨擾你休息時間那么久…”
邱岳幾句車轱轆話來回轉(zhuǎn)悠,白生生的臉頰升起燥熱感來,因為說得久了,自己也發(fā)覺這個借口有些牽強。
不過還好女生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溫希拿著糖走回教室,剛坐下,隱約聽見了一聲輕嗤,聲音很輕,幾不可聞。
她往四周看了看,大家都不在教室,只有藺之庭低著頭寫作業(yè),眉眼好像極其不耐,似乎心情不好,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溫希眨了眨眼,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人怎么莫名奇妙就生氣了,想不出所以然,索性轉(zhuǎn)過身去,不一會兒就拋在了腦后。
卻不知身后那人更生氣了,藺之庭見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反倒自己像個深閨怨婦生悶氣,他涼涼地呵了一聲。
藺之庭垂著眼睛,直直盯著眼前的字,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
溫希最近發(fā)現(xiàn)藺之庭好像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因為兩人好久都沒說過話了。
這天,溫希在擦黑板,踮著腳去擦上面的字跡,卻還是夠不到,她正四處尋找可以用的工具,藺之庭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她眼睛一亮,連忙叫他,“那個,藺之庭,你能幫我擦一下黑板嗎?”
卻不想他眼風(fēng)都沒給她一個,云淡風(fēng)輕般直接掠過她身旁,帶來一陣好聞的空氣。
溫希皺了皺眉,暗忖這人發(fā)脾氣的周期可真長,不知這回是誰惹到了他。
害怕觸他霉頭,她隨后沒過多理會。
藺之庭自是聽見她叫他了,從她踮起腳,笨重地伸手一點一點擦粉筆字的時候,他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