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臉色很難看,回家后躺在沙發(fā)就睡著了。
老婆以為他考慮廠里的事多,心煩是正常的,也沒在意,但是到了后半夜,她一覺醒來,一摸身邊空蕩蕩的,起身一看,老頭子還躺在沙發(fā)上。
她抹了一把睡意朦朧的臉,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晃了晃合身躺著的老頭子,說:“幾點了還不上床?”
寧川根本就沒睡,滿腦子在想他小舅子,就像是一條喂了熟的狼,這樣下去,弄不好把全家葬送了!
老婆子的喊聲他自然聽的清,在他看來,如果沒有老婆的溺愛,小舅子也不會一步步的成了無賴。
心里有氣,不上床就是對她的無聲抗議。老婆把他向里擠了擠也順勢躺下了,虧的兩人都瘦,還能擠的下。
“廠里的事多心煩就找我撒撒氣,解解壓,可別憋出病來了。”老婆細聲細語,還用手在他后背上按摩著。這讓寧川的氣不可抗拒地消了。
“這兒兩個人躺著不舒服,還是上床吧?!睂幋ú蝗绦牡乜粗簧噱σ詻i的老婆,心里委屈,但還得求全。
兩人回到床上,老婆貼在他懷里,喃喃地說:“我知道你不是為廠的事煩,你知道了?我弟弟把我的戒指偷偷拿去了。”寧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咱把他送去教養(yǎng)吧?”
“教養(yǎng)?”老婆離開了他懷里,眨巴著眼瞪著他:“不就一個戒指嗎?哪能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br/>
她說這話里透出了無奈和不忍。其實她的戒指是弟弟硬從她手上擼去的。
寧川想了想,還是把他弟弟的所做所為告訴她,省的向她下狠手時沒有警覺。
于是寧川輕描淡寫地把他弟弟的苦肉計講給了她聽,她猛地坐了起來,哭了。
其實她己經感覺到了弟弟不學好,不過就是不敢承認罷了。
寧川沒勸她,只是手搭在她的肩上,待她哭了一會兒后才說:“他這樣下去不光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咱們,你懂嗎?在他的心里沒有親情只有他自己快活!”
“那,那我咋對起俺死去的父母。”
“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把他拉回來,才是對得起你父母?!?br/>
寧川把她弟弟的劣跡一條條地說了出來,這一步步的得寸進尺都是她的溺愛退讓造成的,她弟弟走到這種地步自然是與她有很大的關系。
“你說,我弟弟能勞教幾年?”
寧川看到老婆已經冷靜了下來,說:“最多三年,讓政府改造他,讓重新做人,這才是對的起你父母。”
“那好吧,我能干啥?”她又回到寧川的懷里。
寧川輕拍著她的頭說:“我擔心他對你下手,我想讓你去上海陪女兒。
“這樣好,省的我犯迷糊?!?br/>
寧川的心終于放下了,老婆離開,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寧川第二天就悄悄地把老婆送上了去上海的列車。事實證明這一步是對的,她那狼心狗肺的弟弟正想拿他姐姐開刀呢!雇主說了,把他姐姐綁架了,能給他姐夫造成心理壓力,雇主開價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