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夜晚,托尼·溫迪斯再次來到了養(yǎng)雞場。
“有喬的消息嗎?”托尼·溫迪斯對門童問道。
“沒有,先生,自那天之后,他就沒有再來過?!遍T童搖了搖頭回答道,然后問道“今天還是找瑪麗和南希嗎?”
聽到門童說喬還是沒有出現(xiàn),托尼·溫迪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之前他可是和喬定好的,三天時間要做完第一步的。
但是這都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卻是連人影都見不著。
難道那貨跑路了?
想想也不太可能啊,自己雖然已經(jīng)拿出了一些錢,除了兩百塊的活動經(jīng)費之外,另外一千塊是直接給了黑手黨莫雷蒂家族的那個斯伽帕。
剩下的大筆酬金都還沒有付,對方?jīng)]可能半路就跑了啊。
難道……是中間出了什么問題嗎?
再想想自己妻子最近的動向,除了有一天晚上夜不歸宿,以及不讓他進臥室之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而且似乎還稍稍消了點氣,也沒再找他提離婚的事情了。
這倒是見好事兒,至少他不用那么急著下手了。
“先生?要我?guī)湍ソ鞋旣惡湍舷??”見到托尼·溫迪斯發(fā)呆,門童不由得再次提醒道。
“哦不了,這個晚點在再說,布萊恩在嗎?”托尼·溫迪斯擺了擺手,然后問道。
“布萊恩老大就在后面?!遍T童點了點頭。
“還是老包間,給我準備一瓶威士忌,然后請布萊恩過來?!蓖心帷氐纤狗愿赖溃f完遞了10塊錢小費。
“好的,我這就去讓人準備!”收到錢的門童當即樂呵呵的干活去了,雖然這里是芝加哥最大的養(yǎng)雞場,但是像托尼·溫迪斯這樣的出手豪爽的客人依然屬于少數(shù)。
很快,包廂內的托尼·溫迪斯,便等到了布萊恩,一個面色看起來有些兇戾的愛爾蘭大漢。
“晚上好啊,托尼老弟,你找我?”布萊恩笑咧咧的對托尼·溫迪斯打招呼。
誰特么是你老弟?你也配?
“是的,布萊恩先生,還記得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喬·巴巴羅嗎?”托尼·溫迪斯按下心中對眼前這人的厭惡,面色淡定的說道。
“哦當然,那個臭烘烘的意大利小胖子,你找他坐視,還讓我給他擔保來著,怎么?那家伙把事兒辦砸了?我早就說過,你如果想找人辦事兒,找我就行了,那幫意大利人根本靠不??!”布萊恩咋咋呼呼的說道,言語中滿是對意大利人的詆毀和不屑。
“或許你是對的,但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他失蹤了,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這些就算是辛苦費!”強忍著厭惡,托尼·溫迪斯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說道。
托尼·溫迪斯是純正的英格蘭裔,所以相比于意大利人,他更討厭眼前的這個愛爾蘭人。
平等?不過是口號而已,這個國家從建立開始,就沒有存在過真正意義上的平等。
英格蘭裔歧視愛爾蘭裔。
德裔歧視法裔。
法裔歧視意大利裔。
各種互相歧視。
然后所有白人一起歧視有色人種。
“哈哈哈,溫迪斯先生真是太客氣了,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只要找到那個小胖子,我立刻就把他帶到你的面前。”布萊恩先是拿起信封看了看,確認過里面的金額之后,笑的更爽朗了,只是臉上的傷疤,讓他的臉色看起來也愈發(fā)猙獰。
“去吧!”托尼·溫迪斯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布萊恩也不介意,他們這類人本身就是在各種歧視環(huán)境中長大的,根本不在意這點小小的不禮貌——只要能賺到錢,他們什么都不在意。
布萊恩離開之后,托尼·溫迪斯這才讓人叫來了兩個姑娘,開始盡情的歡愉。
一直廝混到凌晨才離開。
倒不是這里不能留宿,只不過托尼·溫迪斯大小也算是個名人,如果白天再走,被人看到的話,影響終歸不好。
所以他一般都是凌晨人少的時候就離開了,很少會在這里留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行動軌跡,倒是正好方便了喬西。
喬西已經(jīng)跟了這貨兩天了。
他準備像上次對付喬巴巴羅一樣,解決托尼·溫迪斯。
但是不同于上一次的是,兩天的時間,托尼·溫迪斯都沒有打算出城的跡象。
因為瑪格特的莊園就在北城區(qū),這里的環(huán)境也比較幽靜,但依然是屬于芝加哥市的范圍,而不像到埃文斯頓那樣,有一段很長的荒郊野外。
而且作為標準的富人區(qū),這里的巡警巡邏的密度也很高。
如果在平常的時間段動手的話,如果被警察攆上,喬西想要像之前那樣不留痕跡的脫身比較困難。
所以喬西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但是凌晨就不一樣了。
這個時間段,天寒地凍,沒有收到警報的情況下,是個人都懶得出來受罪。
芝加哥警察一月就那兩百塊的工資,平時要玩命就算了,大晚上鬼特么才出來挨凍。
所以在凌晨的芝加哥,如果想要干點什么違法的事情,與其擔心遇到警察,到不如擔心會不會和那些黑手黨撞上……這個時間段,是黑手黨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