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佛的口吻可以看出,他自始至終就站在一個極高的位置上,俯視著徐長生這樣的小人物。
徐長生就像一只螞蟻般,被石佛戲弄。
六個彈槽里放了一個子彈,最理想的情況,是徐長生和白猿每人扣下三次扳機。
結(jié)局還是有一個人要死。
就算徐長生僥幸活下來了,那好,得賠償他石佛十個億!
憑石佛的眼線,不可能不知道徐長生的表面家境。
老婆周葵是一個普通的上班白領(lǐng),而徐長生呢?不知道哪來的錢,從鄧氏集團手里買了一個價值上千萬的博雅齋。
十個億徐長生是絕對賠不起的。
歸根結(jié)底,石佛是想狠狠地折磨徐長生罷了。
石佛表面愛笑,但實質(zhì)是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人。
“不要??!不要啊??!佛爺,我錯了??!”
白猿被摁在椅子上瘋狂掙扎,嚇得涕淚齊流:“佛爺,我不想玩這個游戲啊??!”
石佛淡笑道:“你和徐長生讓我虧了十個億,怎么可以不要呢?”
“那是徐長生逼我說的??!”白猿哭道:“佛爺,我真的錯了??!真錯了?。 ?br/> 石佛很滿意白猿的恐懼。
相比徐長生故意裝出來的一臉平靜,石佛更喜歡看到白猿這樣的屁滾尿流。
這能讓他感覺到掌控普通人生死的愉悅。
“要么玩,要么立刻死?!笔鹫f道。
白猿直接閉嘴,惡狠狠地盯住對面的徐長生說:“你他媽害死我了!”
這時金元寶笑呵呵地請求道:“佛爺,我女兒被徐長生打了一耳光,她也想進來參觀這個游戲?!?br/> 石佛點點頭道:“游戲嘛,觀眾自然是越多越好?!?br/> 很快,金珍和張雅等人也一臉亢奮地跑了進來。
張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錦娛樂城的人事部主任了,她走在金珍身后,兩個女人猶如驕傲的孔雀。
見徐長生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佛爺架上生死臺,金珍尖酸道:“徐長生,你再狂?。糠馉斠彩悄隳苋堑闷鸬??現(xiàn)在是不是很怕?”
張雅譏諷道:“珍姐,姓徐的某人之前還很大方地說,讓我們重新選擇要不要留在博雅齋呢?!?br/> 金珍得意笑道:“張雅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拋棄徐長生這樣的老板,是你一生做過最明智的抉擇。”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覺得了。”張雅咯咯一笑。
兩個女人笑成一團,滿臉嘲諷地盯著徐長生。
徐長生沒有搭理她們的嘲弄,而是望向一旁的周葵柔聲道:“別怕?!?br/> 見徐長生被石佛逼著玩俄洛斯轉(zhuǎn)盤,周葵已經(jīng)嚇得有點神志不清了。
她俏臉煞白,淚眼模糊,身子搖搖欲墜。
徐長生嘆道:“要不你回去帶小豆???”
“不?!敝芸林鴾I搖頭:“我陪你,無論生死?!?br/> “周葵愿意陪你死,是她腦子有問題,徐長生你他媽為什么要害我啊?”
“徐長生你不是人!”
“草泥馬,剛才就不該和你這種廢物喝酒!”
蘇夏、鐘漢通、林錦洲等人紛紛叫道。
佛爺說過,他們的生死是和徐長生綁在一條船上的。
“都說了讓你們不要過來了。”
徐長生一句話噎得他們胸悶氣燥。
無論如何。
不管是金元寶金珍張雅他們,還是鐘漢通這邊的人,都深知招惹了佛爺,徐長生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了。
如今的他。
是甕中之鱉,羔羊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