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沈執(zhí)忐忑地拿著他精心調(diào)制的香薰蠟燭來到了度假村。
“三爺,我覺得那味道和我之前在顏冉身上聞到的,差不多,你試試看?!?br/> 別墅房間里的厚重窗簾拉得死死的,夜晚,只亮著一盞床頭燈,亮度調(diào)到最低,是非常適合睡眠的環(huán)境。
沈執(zhí)點了他調(diào)制的蠟燭,若隱若現(xiàn)的松柏混雜著梔子的味道緩緩飄散出來。
墨云霈半躺在椅子上,雙目微闔,感受著那幽若的味道。
屋內(nèi)一片靜謐,沈執(zhí)恨不得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突然之間,他家三爺睜開了眼,聲音低寒:“味道不對?!?br/> 沈執(zhí)急了:“就是松柏和梔子的味道,而且不重,若有似無,我聞著感覺差不多啊。”
墨云霈煩躁,整個人像是深陷牢籠的困獸:“我說味道不對?!?br/> 沈執(zhí)無奈:“三爺,那種細微的差別,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人工真的很難調(diào)出來的?!?br/> 墨云霈這一周都沒睡過一個整覺,沈執(zhí)給他催眠了兩次,他也只能睡兩個小時,眼底烏青一片,整個人頭頂籠罩著低氣壓。
沒人敢惹他。
“知道了?!?br/> 隔天傍晚,顏冉使喚秦惑:“今晚吃番茄魚火鍋,后面地里摘點番茄還有其他蔬菜,我去河里抓條魚上來。”
“好嘞,老大?!?br/> 一切準備就緒,顏冉拿了個火盆,放在院門口,燒了一點紙錢和金元寶。
“老大,這是……”
“今天是我?guī)煾溉苣昙沙健!?br/> “哦?!?br/> 火光映著她精致的臉龐,她一邊往火盆里丟金元寶,一邊淡淡道:“那時候我五歲,爸媽姐姐突然就不見,我跑到街上找他們,那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喊得嗓子都啞了,他們徹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一路走,一路走,光著腳,腳上都走出血泡了,然后就碰到了我?guī)煾?,他帶我來到了花溪村,師父很好,什么都教我,只是命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