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叢嘉帶著剩下的李莊少年來到后院:“大家從今天開始,住在這兒,我會從禁軍中調(diào)集高手,我也會抽空來培訓(xùn)大家。至于你們幾個人讀書的事情,我已經(jīng)讓人聯(lián)系去了!”
等李叢嘉忙乎完這些爛事,回到宮中時已經(jīng)快天黑了!
幾個被他打發(fā)出去辦事的太監(jiān)一一匯報:
第一個消息讓他極為不爽:馮季昌去太學(xué)之后,竟然被二皇子直接截留、收為己用了!好容易要孵出來的小鳥,一下子長翅膀飛了!真后悔當(dāng)時沒把他直接帶回城。
第二個消息也不妙:京城里的幾個書院雖然給他面子,答應(yīng)收那幾個農(nóng)家子弟讀書,卻額外要收費用!畢竟是“走后門”進來的,也難怪人家不爽!
第三個消息倒不錯:周娥皇的父親周宗老頭真在家呢,同意見一見李叢嘉!
鐘皇后身體好了許多,但心中還在生著悶氣??吹嚼顓布?,勉強笑著,卻明顯不開心。
她父親曾為烈祖李昪偏將,后立功成為從龍之臣。但鐘家本非大族,人丁也不旺,當(dāng)官者寥寥,在京城只有戶部小吏鐘耀民一人,其余都是外郡之官。
同時,鐘皇后治理后宮極嚴格,因此身邊的女官們很少有油水。時間一長,豈能沒怨言?
于是,鐘皇后好容易攢點私房錢開了兩家店鋪,最近都遇到了麻煩:
絲綢鋪被榮妃針對,而藥鋪又生意蕭條,周圍內(nèi)侍、女官們的零花錢沒了著落,豈能不郁悶?
李叢嘉向她講述了自己準備建立成衣廠的打算和她說了。鐘皇后完全不明白,聽說鐘掌柜完全贊成,她才稍微寬心一點。
對于藥鋪的生意不佳,一時半刻,李叢嘉還真沒辦法!
畢竟,人家老百姓沒病,你不能硬把藥賣給你家吧?
想到這兒,李叢嘉忽然想起街面上那些討飯的人來,心中更是一痛:城外想必這種情況更多,有什么辦法能幫助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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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蕩的長江滾滾向東,日夜不停。白帆片片,金鱗點點。
離金陵百里外的鐘山腳下,三男一女盯著越來越近的紅舫木舟,對視一眼,各扯一面黑布,罩在臉上,隨后將灰色的斗笠戴好!
紅舫木舟一般是秦淮河上接男客到彩船上夜宿專用,卻不知道今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荒郊江畔?
木舟足足劃行了快半個時辰,遠方數(shù)艘大船鱗次而過,最末一艘上忽然挑起一面紅燈籠。
紅舫木舟加速靠了過去,快到近前時,忽然從中間折斷。
四人凌空飛起,落在船上,盯著站在船頭的數(shù)十青衣水匪,微微頜首,并無只言片語。
船艙門打開,一個少年執(zhí)著白扇,盯著四人看了一眼:“各位既然不愿意顯露真容,不如報個號吧?”
“存亡之際顯身手!吾,存堂堂主王一笑!”灰青斗篷罩頭的婦人率先拱手。
少年微微點頭:“殺胡保華衛(wèi)九州!我是殺堂堂主柴天一!”
“神洲萬里將易主!我是神堂堂主趙匡胤,這次代表盟主來參會!”船艙里一聲輕音。
“燕山男兒帶吳鉤!我是燕堂堂主吳璋!”婦人身側(cè)的壯漢微微點頭。
少年點頭:“四位就是存亡會江南四堂的負責(zé)人?另兩位也自報家門吧?”
……
灰青斗篷罩頭的婦人盯著少年:“你姓柴?和漢國皇帝劉知遠什么關(guān)系?此次行動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們打招呼?”
少年輕哼一聲,似乎不屑于回答。好半天,見四人既不進艙,也不說話,他才不情愿道:
“事情是總盟主的意見,不是我做的主!漢國繼承漢人江山,勵精圖志,擁河洛之地、潼關(guān)之險、膏腴之川,久之必成霸業(yè)。中原數(shù)朝、南方眾國,需要多久才能統(tǒng)一?而北有契丹虎視,西有羌回環(huán)繞,時局漸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