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和郭破兩人趕回蜀郡,已經(jīng)差不多是半夜三點。
在別墅外的草地上,發(fā)現(xiàn)奄奄一息的高長恭和商紅葉。
南水兒不見蹤跡。
商紅葉已經(jīng)徹底暈厥,渾身蘊著冰霜。
高長恭還有意識。
卻凄慘到了極點。
渾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武脈更是被廢掉,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還是強撐著跟李昂說清楚情況。
“先……先生,是三十年前縱橫天下的殺生佛釋武尊……他說……是為自己徒兒寧道奇復(fù)仇而來。南水兒小姐……被他抓走了。說是……讓先生去尋他了結(jié)因果?!?br/> 他臉色無比蒼白:
“先生……長恭……長恭沒用,給您……給您丟人了!”
“釋武尊……一位三十年前就縱橫天下的天人神尊,那確實不是你能夠戰(zhàn)勝的。長恭,此事不怪你。”
李昂拍了拍這個追隨自己最久親衛(wèi)肩膀:
“好好養(yǎng)傷,接下來,便交給我?!?br/> 和郭破一起,將高長恭和商紅葉兩人扶到別墅中,開始給兩人療傷。
高長恭和商紅葉,傷勢都無比嚴(yán)重。
不過高長恭的傷勢,對李昂來說倒是好治。
骨頭斷了是硬傷,以高長恭的身體素質(zhì),最多一兩個月就能自己長好。
至于被釋武尊拍碎的武脈,對別人來說無解,放在李昂手中,消耗元氣,就可替他重塑武脈。
一個小時后,便給高長恭重塑武脈,又給他度過去一抹真元,讓他靜養(yǎng)。
接著就到商紅葉。
仔細(xì)給她把脈后,李昂蹙起眉頭。
單論傷勢,商紅葉傷的遠(yuǎn)不如高長恭那么嚴(yán)重。
也就是臟腑受到震蕩,吐了幾口血。
便是不進(jìn)行治療,幾日后也能自行痊愈。
麻煩的是殺生佛打入她體內(nèi)的那道“冰霜寒毒”。
自殺生佛被那位李姓神秘強者擊敗后,便一直在北極冰原潛修。
苦修三十年,練出一身陰寒到極致的冰寒真元。
陰損歹毒到極點。
即便以李昂修為,也只能抑制她身上寒毒,不能徹底拔除。
要徹底拔出,就需要尋找“至陽之物”,作為藥引。
只是倉促之間,又到哪里去尋?
此等天才地寶,奪天地之造化,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也不是靠金錢權(quán)勢就能搞得到。
他蹙起眉頭。
只得消耗許多真元,暫且替商紅葉抑制住身上的寒毒。
她渾身冰霜,漸漸褪去,也就悠悠轉(zhuǎn)醒。
“先生……您……您終于回來了?!?br/> 她展顏一笑,蒼白的臉,暈開了花兒一般的笑容。
“你怎么那么傻。明知不敵釋武尊,又何必暴露自己?待我回來不就好了。”
李昂嘆道。
他拉住商紅葉的手,感受到無比冰涼的觸感,他的心臟,傳來鮮明的刺痛。
殺生佛的冰霜寒毒,實在是太過歹毒陰損。
若尋不到“至陽之物”,即便他每日消耗絕大真元,替商紅葉續(xù)命,她也活不過三月。
且每日寒毒發(fā)作時,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先生……紅葉不蠢。這……本來就是紅葉的使命啊。紅葉只是遺憾,若就這么死了,以后又有誰來照顧先生?”
“先生你又不按時吃飯,又胡亂喝酒……換了人,又怎么照顧得好你?”
商紅葉擠出一個笑臉,眉頭卻又蹙起。
顯然正在承受寒毒發(fā)作的絕大痛苦。
“瞎說什么。你不會死,我不允許你死。”
李昂不容置喙道: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尋到藥引,將你治好?!?br/> “先生,您且等著,我這就去割了那老禿驢的腦袋,替紅葉姐和高哥報仇!”
郭破眼眸血紅,無比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