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一個上,大概能跟十二歲的我打平手?!?br/> “那確實很強。”
“韓先生,我被嚇到了,現(xiàn)在很慌……”
賓客們聽著這樣的話語,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神他媽很慌。
瞧李昂那慵懶又優(yōu)雅的樣子——
他絕對不是慌張,他這是囂張。
非常非常max囂張?。?!
韓破軍徹底被激怒。
他鼻孔冒著粗氣,額頭上青筋一突一突,目光如刀子般割在李昂身上。
“小子,大言不慚,竟敢如此羞辱我們!”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你就是打娘胎中就開始練武,頂天也就是暗勁層次吧!”
“識相的就跪下來磕頭認錯,否則別怪老夫以大欺小!”
那四名供奉,自詡強者,卻被這般折辱,早就怒不可遏。
殺人般的目光,鎖定在郭破身上。
但凡武者,最重名望,哪能被這般羞辱?
郭破就要上前。
邊上高長恭卻道:
“小郭,你今天已經出過手了,哥哥我還沒盡興呢。還是我來吧?!?br/> 七個天策親衛(wèi),郭破實力最強,年紀最小。
兄長開口,這種小事,郭破自然不會再爭。
“說起來,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小高,速戰(zhàn)速決?!?br/> 李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神情變得愈發(fā)慵懶。
今日秋光明媚,這人啊,就是容易犯困。
“先生有令,焉敢不從?”
高長恭跨前十步,到了那四位供奉身前。
“麻煩你們……一起上吧,真趕時間。”
“豎子,找死!”
“黃口小兒,焉敢辱我?”
這四大供奉拿出來,哪個稱不上一方高手?
此刻竟是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輩,如此羞辱,早就怒火攻心。
四人俱都提了口氣,然后身如掣電,撲向高長恭!
各逞絕學。
看這架勢,是要一出手,便將高長恭格斃當場!
便見四道寒芒,倏地閃現(xiàn)。
突然就起了風。
冷風如刀。
或者說刀如冷風。
這四個各騁絕學、殺氣滔天,撲向高長恭的一方高手,身體突然就僵硬了,接著便直挺挺倒下。
突然安靜。
眾人看去,全都張大了嘴巴,完全不能合上。
這四個名鎮(zhèn)一方的大高手,竟然已經殞命當場。
他們眉心,都插著一把刀。
飛刀的刀!
眼睛猶自死死睜著,顯然臨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么被殺死。
連一聲慘哼都來不及發(fā)出。
“你的二十四路小破手,小高的飛刀,都是這世間一絕,值得浮一大白?!?br/> 李昂淺笑。
倒是有些遺憾,手中無酒。
“先生,這世上真正能稱‘絕’的只有您??上н@天下之大,怕是很難再有人,有資格讓您全力出手?!?br/> 郭破其實是個很驕傲的人。
卻發(fā)自肺腑,視李昂如神祇。
十五歲那年初見,便徹底為這個男人折服。
能追隨在李昂身邊,更是被這位“河間瘦虎”視為一生最大的榮幸。
天策親衛(wèi)中,他的無敵破手,高長恭的多情飛刀,白玉蘭的霸王大槍,唐斬的離別重劍……都稱得上絕學。
但也僅是人間麗色。
全力出手的李昂,卻是天上才有的風景。
“武林高手,好高哦,怕是有兩層樓那么高吧?”
高長恭不屑一笑,搖了搖頭,又默默走回李昂身邊。
偌大禮堂,變得極為安靜。
以至于可以聽到眾人此起彼伏的呼吸,甚至禮堂外那秋風拂過銀杏葉、颯颯墜地的蕭瑟。
韓破軍此刻的表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起先是憤怒,然后是無能狂怒。
現(xiàn)在大概是在思考人生。
“李先生……”
他努力平復下來,稱呼從小子變成了先生。
先不說李昂有什么背景,就憑他有兩個實力如此強悍的同伴,就足夠讓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