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郭破身上的凜冽殺氣,偌大總統(tǒng)套房,溫度瞬間低了好幾度。
河間瘦虎,海天之內(nèi)最年輕的先天武圣,何等驕傲。
他奉李昂為心中神祇。
有人侮辱李昂,可比侮辱他本人,甚至侮辱他父母,都要嚴(yán)重許多!
“林總督,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定國公、長信侯、關(guān)內(nèi)侯這些蠹蟲,當(dāng)真敢這么辱罵我家先生?”
郭破冷冷道。
“林某豈敢撒謊?要方才那些話是林某杜撰,那可是誅三族的大罪!”
“卑職可以作證,林總督所言,句句屬實。只有言之不盡,絕沒有添油加醋?!?br/> 林北玄和陸謙都是誠惶誠恐。
“是真是假,我還是親自去問吧?!?br/> 李昂擺擺手,招呼郭破:
“走吧,小郭。既然定國公徐邕盛情款款,邀請我到他家中做客,要不去的話,就太不知禮數(shù)。徐邕今兒六十大壽,咱就去湊湊熱鬧?!?br/> ……
徐文長開國名將,北擊蠻族、南退神風(fēng),替太祖武皇帝蕩平半壁江山。
憑此不世戰(zhàn)功,封定國公,世襲罔替,與國同歲。
當(dāng)代定國公徐邕,已經(jīng)是徐文長公第三十三代玄孫,是渝州勛貴爵位最高的,勛貴階層的代表人物。
今日是他六十壽辰,便在家大擺宴席,廣邀賓客。
酒宴從傍晚六點開始,到現(xiàn)在晚上八點,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偌大酒宴大廳,觥籌交錯,人聲鼎沸,熱鬧得緊。
看這架勢,怕還得再持續(xù)兩個小時。
沒有讓林北玄和陸謙陪同,李昂只帶著郭破,到了定國公府邸,隨意報了姓名,也就混了進去。
或許是為了收禮方便,徐邕辦壽宴,并沒有發(fā)什么請?zhí)呐率瞧矫?,只要肯送禮,也能混進去討杯酒喝。
定國公府,可是駐扎著三千私兵。
里面觥籌交錯的勛爵們,放心得緊。
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貨色,敢到定國公府搗亂?
李昂帶著郭破進了場,目光逡巡,就看到坐在主桌的定國公徐邕,滿面紅光,春風(fēng)得意。
郭破看著金碧輝煌、極盡豪奢的宴會大廳、桌上那些珍饈名肴美酒,冷冷道:
“先生,他們這些勛貴,僅憑朝廷俸祿供養(yǎng),可支撐不了他們這么胡吃海喝、鋪張浪費。”
“這些蠹蟲,也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br/> 李昂嘆道:
“定國公徐文長、關(guān)內(nèi)侯孫定方、長信侯周炎……這些都是閃耀在帝國歷史長河中的天下名將。要是他們?nèi)掠兄?,看到自己的子孫,是如此不堪,窮奢極侈,做一群國之蠹蟲,也不知道會做什么感想?!?br/> 以李昂身材雄偉,氣度卓然,一出現(xiàn)就吸引許多目光。
不少人都開始議論。
“這個年輕人誰啊,氣度竟是如此出眾?”
“沒見過,應(yīng)該不是咱渝州的?!?br/> 又有許多名媛少婦,蠢蠢欲動,想上前搭訕。
便有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捧著一杯酒,迤邐而行,到了李昂面前:
“倒是沒見過你,喝一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鳳儀,是定國公的孫女?!?br/> 李昂淺笑道:
“美麗的小姐,我不是來喝酒的?!?br/> 徐鳳儀疑惑道:
“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李昂道:
“我是來砸場子的。”
徐鳳儀,“……”
“先生,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br/> 她嗔了李昂一眼。
要是別家少年郎,敢這么說胡話,她早就跟他發(fā)火了,不過李昂長得這般俊,她倒是狠不下心來。
至于為什么她會覺得李昂是在開玩笑。
定國公府,可是豢養(yǎng)著三千精兵。
且不知道有多少武道高手坐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