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只因為茍啟手中原本的那杯無色的基尾酒在搖晃中竟慢慢泛出血紅的顏色。
眾人驚呼的原因當然不止于此,出現(xiàn)顏色僅是開始,隨著酒水在杯中旋轉,那抹血紅竟開始在酒水中凝結,漸漸變幻成一朵栩栩如生的紅玫瑰。
玫瑰成形,搖晃戛然而止。
隨后,茍啟輕舉著郁金香杯緩緩走向吧臺旁的許雁丘。
“請!”
酒杯被輕輕遞出,聲音落下之時杯中玫瑰竟開始綻放,花瓣片片舒展,就好似在對伊人表露心菲。
一瞬間,數(shù)位旁觀的少女心仿佛被猛然擊中,看向茍啟的眼神猶為熾熱。
許雁丘眼神閃爍了數(shù)下,隨后面露微笑,伸手接過酒杯,看了看面前的茍啟,再看看被遞過來的這杯如藝術品般的基尾酒,竟也有些不舍得喝下。
“它叫什么?”她問。
“darkrose,幽夜玫瑰。”茍啟緩緩開口,答。
“幽夜玫瑰?好名字!”
…
就在許雁丘對著酒杯暗中稱贊之時,從后方竟突然伸來一支手,一把奪過了基尾酒。
許雁丘慌忙轉身,卻只見到基尾酒已被來人一口吞下,點滴不剩。
見其如牛嚼牡丹一般,剎時間,一股無名之火竟不知為何涌上心頭,她大聲斥怒道:“小樂你···”
“雁姐,怎么啦?”
來人扭過頭,一臉茫然,這貌似是個女孩,短發(fā),高個,衣著中性,若不認真看還真難辨雌雄。
“你怎么能隨便搶我的酒?”許雁丘氣憤道。
小樂拿起酒杯看了看,問:“這酒怎么啦?不過還別說,蠻好喝的,是誰調(diào)的?”
許雁丘內(nèi)心憤懣不已,然而作為老板,當前還有下屬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雙手往胸前一盤,陰沉著臉來表示自己的不開心。
而就在她倆交談的時候,一旁的茍啟恍然間回過神來,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有些懵。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做了什么?”
不得不說,技能好是好,但還是有副作用的,雖然腦子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全是肌肉記憶,大腦只能看卻不能指揮,就像是無形中有個人在把自己當成牽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身不由已,這種感覺真的有些不舒服。
“這酒是你調(diào)的?”
聲音傳來,茍啟迅速抬頭,卻見小樂單手提著酒杯已到了身前。
“嗯,是?!彼c頭。
“你是誰?是新來的調(diào)酒師嗎?”小樂雙眼盯著茍啟,繼續(xù)問。
“算是?!?br/> “那再來一杯,剛剛沒過癮?!?br/> 說著,她遞上了手中的郁金香杯。
然而茍啟僅是看了看,并未接。
“我累了,不想調(diào)?!?br/> “哎喲!有性格,我喜歡!”小樂嘴角微微翹起,然后突然一收,冷聲說:“你被開除了?!?br/> 說完一轉身,徑直走到許雁丘跟前,板著臉道:“雁姐,他太帥了,而且比我還高,我不喜歡?!?br/> 許雁丘聽了,原本陰沉的臉竟舒展開來,嘴角也帶上了微微笑意,隨后頗具意味地對小樂說了一句:“他是云雀的親哥哥,你確定?”
話音未落,小樂的身形瞬間一顫,再轉回身看向茍啟時,臉上已帶著僵硬且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