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了徐威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對著李明軒說道:“公子莫怪,我這個哥哥就是喜歡別人夸他勇猛,這個毛病我看永遠也改不掉了。
“哪里,哪里,徐威大哥確實是真英雄,光是這份手勁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李明軒輕輕揉了揉哥哥徐威拍擊的地方,故意呲牙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
李明軒夸張的樣子讓三個人都笑了出來。
聽著耳邊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李明軒頓感全身通透,身體也仿佛輕了許多。再次拱手,李明軒書生氣十足的問道?!睂α?,承蒙大哥的救命之恩,如今我以知道大哥的姓名,冒昧敢問姑娘的芳名。”
少女一愣,隨即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叫徐紫音,你就叫我音兒吧!”
“音兒,好好聽的名字?!崩蠲鬈庎哉Z,看著音兒臉頰上飄起的紅云,一瞬間他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小妹,同門師兄弟你都讓他們喊你師姐或師妹,只要誰敢喊你音兒,你就不會放過他們,今天是怎么了?”
徐威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滿了疑惑。
“哥哥!”
徐紫音撒嬌似的一跺腳,狠狠的一瞪徐威催促道:“師傅不是讓你出去辦事嗎?還不快向師傅復命去?!?br/>
說著不容分說,強行將徐威推了出去。
李明軒何等聰明,徐紫音的心意他何嘗聽不出來,但是一想到如今的自己,一想到趙清茹,李明軒的心就涼了下來。
我已經(jīng)害了清茹了,絕對不能夠再讓徐紫音被自己連累了。
經(jīng)過趙清茹的事情,李明軒已經(jīng)對當初算命道士的話有些相信了,雖然他已經(jīng)立志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在實力沒有達到之前,他還是不想連累任何人。
等到徐紫音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的身邊,李明軒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笑容,帶著一絲愧疚,帶著一絲的難過,李明軒對著徐紫音拱手說道:“明軒感激音兒姑娘的好意,只是在下是不祥之人,恐連累音兒姑娘,另外大仇還未得報,明軒實無心其他。”
徐紫音呆呆的看著李明軒,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將他臉上的笑容吹散,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徐紫音還以一禮,幽幽的說道:“公子一定累了吧,音兒就不打擾了。”
說完徐紫音轉(zhuǎn)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微風吹了進來,桌子上的油燈隨著微風搖擺,屋子里一下子也暗了下來,在夜色中,徐紫音飄落的淚滴是那么的顯眼。
淚珠落地,李明軒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傷了徐紫音的心,傷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他也不忍,但是一切都是沒有辦法,此時傷了他的心,就能夠讓他遠離自己,或許這樣就能夠平安,這也是李明軒所期望的。
帶著深深的自責,李明軒昏昏睡去,而桌面上的燈此時也被門外的風吹滅,一切都歸于寂靜之中,仿佛剛剛發(fā)生的都是夢。
“公子,該吃藥了?!?br/>
迷迷糊糊中,李明軒感覺到有人在召喚自己,睜開眼睛一看,徐紫音滿臉笑容的坐在自己的身邊,手中端著盛藥的瓷碗。
李明軒楞了一下,徐紫音和昨天沒有什么兩樣,如果不是眼睛略微的紅腫,他還真的以為昨天的一切都是夢。
溫柔的將李明軒扶起來,徐紫音一勺勺的將藥汁喂入明軒的口中,李明軒很不習慣,不過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伸出手結(jié)果藥碗,畢竟昨天他已經(jīng)傷害了徐紫音一次了,徐紫音的這份心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不能夠殘忍的再次傷害徐紫音的心了。
一碗藥很快的就喂完了,徐紫音沒有說話,而是坐到桌子旁向著窗外望去。
李明軒的心有些疼痛,徐紫音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是李明軒仍然能夠在他的臉上找到那被隱藏著的哀傷。
“音兒姑娘,你和徐威大哥是什么門派的?”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也為了沖淡徐紫音的哀傷,李明軒雖然明知道詢問對方的門派不合適,但是一時他也真的找不出什么話題,難道要讓他吟詩作對?恐怕除了讓徐紫音更加的傷心。
“我和哥哥都是崆峒派的四十七代弟子。公子又是何門何派?”
“我?我李明軒只是一介書生,哪里來的門派,不過據(jù)我所知崆峒派是道教圣地,向來只收男弟子??!”
“公子真能開玩笑,我哥哥在你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真氣,要不然我們也不敢將你帶崆峒圣地?!?br/>
“崆峒圣地?”
李明軒感到很奇怪,崆峒雖然是大家傳說中的道教圣地,但是也是傳說,武當山等許多道教門派的實力已經(jīng)超過崆峒好多,崆峒如果自稱圣地,決計會招惹眾多道教門派的非議。
“這里是崆峒派后山的崆峒圣地,是我們修真者修煉的地方,不僅僅是我們崆峒,就連武當山等其他道教門派都有自己的圣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