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并未因此而停住腳步,而是迎著那股陰戾之氣走了過去。白秀忽然跑進來,她擔(dān)心她會有什么危險。
繞過側(cè)門,是一座園子。
一株杏樹格外高大茂盛,一簇簇杏花壓得枝頭都彎了下來,外面那些花瓣,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里飄落下來的。
杏花樹下,站著一個男人,一襲銀色鑲邊墨紫長袍,衣袖上用銀線勾勒出巍峨河山,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幽紫色的光芒。金冠束發(fā),長身玉立,專注的望著前方,似乎沒有察覺背后有人來。凜風(fēng)吹過,寬大的衣袖獵獵作響,不動如山的模樣仿佛時光靜止一般,清冥,冷肅,帶著睥睨天下的貴氣。
再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他站在墳塋前,似乎是在哀悼故人,杏花微雨,遮不住他身上那股濃重地悲戚。
她的鳳眸迅速掃過四周,沒有白秀的身影。
正欲離開,忽然冷漠威嚴(yán)的聲線再次響起:“本王今日不想開殺戒,滾!”狠厲、果決,猶如修羅場走出來的羅剎,渾身彌漫著駭人的殺氣。
鳳清瑤轉(zhuǎn)到一半的步子倏的頓下,眸中隱有怒意。
巍巍王都不缺乏的便是身份尊貴之人,可越是位高權(quán)重者,越是會自持身份,總以一幅禮數(shù)周全的模樣示人,以區(qū)分自己與那些黎民百姓的不同??裳矍斑@個男人,看起來尊貴無比,出言極卻為狂傲不遜,似乎并不忌諱那些繁縟禮節(jié)。思及此,她又多看了那位冷面王爺幾眼。
就在這時,房頂飄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從腳步落地的聲音分辨,房頂上的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杏林中那批黑衣殺手。
原來殺手沖著他來的,而他方才的話,也是對著房頂那批殺手說的!鳳清瑤暗襯,身影一閃,躲進墻角,屏神凝氣聽著四處傳來的細微的聲響。對方共有十二人,七人在房頂,五人在后院。大概是被王爺?shù)穆晞菟饝兀锹曇艉芸鞆姆宽斚Я恕?br/> 半盅茶的時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