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不懂反抗么?”狼君瞥了木婉婉一眼。
剛剛她已經(jīng)醒來了,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但卻不敢離狼君太近,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眼神會吃人。
木麒麟說的。
“或是離開?”
狼君真的覺得神奇了,被欺負(fù)成這樣了都,沒那個實力反抗,還不知道跑不成?
木婉婉垂下頭,輕輕嘆氣,“我何嘗不想走?!彼粼谶@里受人欺凌,還不是有苦衷,誰生來就想被人欺凌?
狼君也不是那種喜歡窺探人家秘密的人,既然是有不能說的苦衷,她也就懶得再問了。
“你這樣一直被欺負(fù)也不是個頭啊,能有幾條命?”她第一次,心里生出同情心。
或許是救了她兩次。
又或許是,她也是被欺凌著過來的,對那種滋味感同身受。
“走一步看一步吧?!蹦就裢窨嘈χ?,“只要有一口氣在,我都要留在這里。”
算算日子,也快了。
莫名的,狼君又覺得這小可憐無可救藥,又菜又倔,既同情她,又想揍她。
“把你的令牌碎片給我?!?br/>
狼君伸出手,不打算再在剛才那個話題繼續(xù)了。
“噢~哦好!”
木婉婉趕緊在身上摸索起來,那令牌碎片她藏得很好,只為防止蘇琦蕓她們搶走。
如果被搶走了,到時候被新弟子圍攻,身上空無一物,定是要倒大霉的。
狼君又樂又無奈,接過木婉婉手里的令牌碎片,“你倒是藏得好。”
木婉婉覺得,從來凌天宗開始,她就從未有這樣愉悅的感覺,她心里很喜歡狼君,喜歡她的颯,喜歡她的利落干凈,那是她夢想成為,又成為不了的樣子。
狼君那么打趣,木婉婉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都紅了起來,“沒有辦法的?!?br/>
說得夠多了!他都沒有插嘴的機會,龍驚鴻很不爽。
他一記冷眼朝木婉婉掃射過去,一副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捏死的模樣。
接觸到他的目光,木婉婉心頭一驚,只覺徹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上下。
她連忙躲避開目光,低下頭沉默裝死......
幻境外。
廣場上的人,部分人的目光再次投到了狼君和龍驚鴻身上。
一些內(nèi)門弟子開始陰陽怪氣的竊竊私語起來,也不知道是酸還是什么。
“那倆運氣真是好!竟讓他們撞上了那個沙包?!?br/>
他們聽說那兩人天賦很強,這下好了,還拿到那沙包身上的令牌碎片,內(nèi)門必進(jìn)無疑了。
想當(dāng)初,他們都是拼死拼活才獲得進(jìn)入內(nèi)門的資格,那兩人卻如此輕松,真是讓人嫉妒得眼紅。
蘇秋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他的眼睛不動聲色在幻境里尋找女兒的身影。
蘇琦蕓進(jìn)幻境做什么的他這個當(dāng)?shù)那宄煤?,也是?jīng)過他私下同意了的。
見木婉婉受了一身傷再被狼君和龍驚鴻救走,他有些擔(dān)憂起來。
礙于身份,又不能表露出點什么來。
他知道女兒身上帶有屏蔽水鏡視線的法器,那法器,也是他給的。
暗林密不透光,再加上那法器的掩蓋,極不容易被人察覺出有問題。
他不知道剛剛在密林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眼都不眨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