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早晨,李浩一早便醒了,用濕毛巾擦了一下臉,然后又用自帶的牙膏牙刷漱了一下口,這才走出房門。
房門外,陸云在走廊上抱臂站著,見李浩出來了,頷首問禮:“少爺,早?!?br/> “早?!崩詈菩χ蛄藗€招呼,問,“她們醒了嗎?”
“醒了?!标懺频?,“聽到她們在里面說話呢,似乎在洗漱?!?br/> “那等等她們?!崩詈菩α诵?,和陸云一起站在走廊上等,過了片刻,李元忠也出來了,跟著他們一起等。
然而他們等了許久,只聽見四女還在房間里洗漱,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李浩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忍不住便嘟噥:“唉,女人就是麻煩,洗漱而已嘛,兩分鐘搞定的事,他們非要弄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生命苦短,就這么被她們浪費在打扮上了?!?br/> 陸云若有深意地笑望著李浩:“女為悅己者容嘛?!?br/> 這時,邊角處的房門打開,胖迪走了出來,李浩見狀對陸云道:“看到?jīng)],女漢子就是簡單,不梳發(fā)飾,不用描眉拍粉,什么叫天生麗質(zhì)……”
陸云笑著擠兌:“你的意思是圖蘭朵素素她們不是天生麗質(zhì)?”
“那倒沒有?!崩詈铺裘嫉?,“我只是覺得她們已經(jīng)夠漂亮了,干么還要化妝,而且他們的化妝技術(shù)真的不咋滴?!?br/> “那頭發(fā)總是要梳的吧?!?br/> 李浩:……
終于等到四個女眷都出來了,一行人下樓吃早飯,廳中已經(jīng)有人在吃早飯了,情況和昨晚一樣,胖迪和范水一桌,刀疤臉那三人一桌,還有銀狐單獨坐一桌,銀狐依舊是面朝刀疤臉的方向,她雖沒有朝那邊看,但眼睛的余光卻一刻都未從刀疤臉身上離開。經(jīng)過昨晚的一餐,她已經(jīng)放心這里的飲食,吃起了胡餅,喝起了胡辣湯。而刀疤臉那一桌三個人如坐針氈,一直是單手吃早飯,另一只手按住腰間的武器。
李浩一連吃了三個胡餅,已有八分飽了,但他覺得還不夠,現(xiàn)在每天忙著趕路,中午不吃午飯,他很不習(xí)慣,必須吃撐才行,還要帶些胡餅中午的時候在駱駝背上啃,于是他高聲道:“那個長得帥的伙計,再給我來十個胡餅!”
“好嘞!馬上到!”那叫做于忠平的伙計立馬又端來了十個胡餅。
李浩剛拿起一個胡餅準(zhǔn)備咬,忽然聽到一聲粗陋的聲音:“掌柜,不用找錢了?!?br/> 眾人聞聲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刀疤臉放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然后轉(zhuǎn)身便走出客棧。
他們剛出門,黑衣面具女子便也起身道:“掌柜,我昨日已付過錢了?!闭f完便也出門。
她幾乎是緊跟著那三個人出門的,然而走出門的時候卻看不見那三個人的身影,她仔細(xì)想了想,趕忙轉(zhuǎn)身向右,走向馬廄,因為駱駝都栓在那里,想要在沙漠中行走,沒有駱駝怎么行。
然而他剛轉(zhuǎn)過墻角,一柄彎刀忽然迎面砍來,持刀的正是刀疤臉,與此同時,頭頂響起風(fēng)聲,通過余光可以看到,另外兩個人從馬廄頂部跳下,凌空突襲。
三個人突然發(fā)難,幾乎封死了銀狐的所有退路,銀狐雙眼微瞇,眸中綻出陰寒之光,若有電流閃動,只見她微退半步,豁然拔劍,速度奇快,幾乎看不見劍影,“叮叮?!比暣囗?,三柄彎刀全被格開,而銀狐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到了三步之外,倒垂長劍冷冷盯著刀疤臉,寒聲道:“范海生,有人出錢買你人頭?!?br/> “果然是銀狐!”刀疤臉持刀的手微微顫抖,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大……大當(dāng)家,怎么辦?”刀疤臉的兩個手下不由得退后兩步,渾身抖得好似篩糠。
刀疤臉用力握了握被汗水浸濕的刀柄,大聲道:“銀狐劍下無活口,能怎么辦!殺了她!否則我們都得死!”他說完大吼一聲沖了上去,那兩個手下也一左一右包抄而上,形成掎角之勢。
銀狐飄然而退,劍若飄影,唰唰唰三劍,只聽見叮叮叮三聲脆響,再次化解了三人的合擊,三人合擊失敗,再次攻來。
此處地處狹巷,正適合以多欺少,銀狐自然看出了地勢不利,躲避之時往后退,很快便回到了院中,四個人戰(zhàn)作一團(tuán)。
店中眾人聞聲紛紛趕了出來,排成一排觀看戰(zhàn)斗,對于他們的打斗,大家?guī)缀鯖]覺得驚訝,因為自從銀狐進(jìn)入客棧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便看出她和刀疤臉?biāo)麄儎萃稹?br/> 陸云看了片刻,忽然蹙起眉頭,面露驚訝之色,這時,李浩忽然問:“陸云,你要不要上去摻和一下?”
陸云搖了搖頭:“不了,賞金獵人出任務(wù),最討厭別人干涉,會被大漠上其他賞金獵人記恨的。”
李浩又問:“你覺得誰會贏?”
“當(dāng)然是銀狐啦?!眻D蘭朵搶先道,“銀狐那么厲害,現(xiàn)在即便以一敵三也不落下風(fēng)?!?br/> 陸云聞言點頭道:“朵兒你進(jìn)步不小,仔細(xì)看好銀狐的劍法,對你有莫大幫助?!?br/> 圖蘭朵仔細(xì)盯著銀狐看了半晌,忽然瞪大雙眼,驚訝叫起來:“她的劍法與我?guī)煾附痰膭ΨH為相似,似乎同出一脈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