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驀被幾個手下扶回林宅的時候,正好被正在敘話的林烈和大長老看見。
“怎么回事?”林烈問道。
看到大長老投來的目光,林驀心領神會,做出一副愁苦的表情:“林慕名,我勸他回來,他不愿意就算了,還出言不遜,我與他理論,他趁我不備偷襲,將我打成這個樣子?!?br/> 林烈看了看林驀的傷勢,心道林驀合一境初期,竟被林慕名傷成這個樣子,無論是偷襲也好,設計也罷,能打贏就是本事,于是將林慕名迎回林家的想法更堅定了幾分。
于家族的前途而言,顏面有時候并沒有那么重要。
示意林驀下去療傷,林烈對大長老說道:“明日還請長老去一趟,盡量說服慕名,讓他回來。”
大長老低頭應允,心中卻是鄙夷:林烈你還真是善變,林慕名根基被毀時你叫他逆子,此刻見他領悟戰(zhàn)意,又改口叫他慕名。
林烈在大長老離開后,獨自在院中踱步,回想著過往的情景。
曾經(jīng)的林慕名聰慧謙遜,待人和善,修煉刻苦,卻不曾想做出弒母的行為。
林烈此刻想起,隱隱覺得那件事有些蹊蹺……
“哥哥,我冷?!贝采系牧中膬荷w了三床棉被,仍在瑟瑟發(fā)抖,睫毛上結了一層冰霧。
林慕名只能躺在心兒旁邊,緊緊抱著她。
或許是感受到林慕名的體溫,又或許是身子太過虛弱,心兒又昏昏睡去。
林慕名起身將房門關好,開始練功。
靈氣運行一周天,林慕名發(fā)現(xiàn)原本淤堵的經(jīng)脈竟然順暢了不少:“奇怪?!?br/> 想起自己還有東西落在茅屋,林慕名再次出了城。
取回母親的遺物,林慕名將火折子投在了屋頂,自己這一走,怕是今生都不會在回來了。
望著熊熊大火中兄妹二人居住了三年多的茅屋,這里承載了一段難忘的時光,林慕名有些不舍,最終還是忍痛離開。
城外,林家大長老正好出城尋找林慕名。
二人相距十步站定,都沒有說話。
“大長老。”林慕名對大長老還是十分尊敬的,當初林烈對母親見死不救,還是大長老給自己報的信,只是林慕名回去的晚了些,沒能見到母親最后一面。
大長老點了點頭,走到林慕名身前,語重心長的道:“慕名啊,本來家主準備將你兄妹二人接回林家,可你昨日竟將林驀打傷,你讓我這老頭子如何是好?”
林慕名挺胸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打傷的,林烈要找,就讓他來找我吧,我不會讓長老難做的?!?br/> “你們終究是父子,哪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依我看你跟我回去,向家主賠個不是,眼下的形勢,家主肯定會原諒你。”大長老又說道。
林慕名呵呵冷笑:“我為什么要跟他賠不是,我沒有做錯什么?!?br/> 大長老面露難色:“你滿階戰(zhàn)意,乃是天佑林家,你若不肯回去,家主又豈會輕易放過你,為自己在外面留一個敵人?”
林慕名恍然大悟,原來是林烈要除掉自己,于是說道:“既然長老已說明來意,為了不讓長老難做,就請動手吧?!?br/> 大長老臉上閃婚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面帶不忍的抬起了手。
御道初期,比修煉邪術實力暴增的林驀要整整高上一個境界。
御道者,天地萬法皆為我用。
一時間狂風驟起,大長老的掌中,匯聚出一團雷電。
修煉者靈通天地,而武道一途,就是通過對自身的不斷磨練,在戰(zhàn)意中與敵人展開血肉搏殺。
林慕名用自己的肉身,沖向大長老蘊含無限法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