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嚴重了,我信不信又有什么重要不成?”路子昕到底是個小姑娘,心中本就對他思慕的,只不過害怕被他騙了不敢承認而已,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憋在心里,早就委屈壞了,因此忍不住道,“你若真心,只和我說又有何用,正當與我家中長輩去說的。我又哪里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興起而已?如今你三番兩次來撩撥我,可見正是不將我當回事的,只是耍著玩兒罷了?!?br/>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那我明日便請人去你家中可好?”
韓均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小丫頭是擔心自己騙了她。想著又不由地好笑,正是因為她和前世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差別太大,他才擔心小丫頭變了心,那么貿(mào)然去她家中提親實在不妥,這才打算先探探她的心意,卻被她誤會成了浪蕩子。
表明了態(tài)度,他又解釋道:“昕兒,你別瞎想,我絕沒有隨意欺辱你的意思,只是怕萬一你并不中意我,那去提親反而叫你為難,這才想問問你的?!?br/> “昕兒,我心悅你,你呢?”韓均直勾勾盯著墻,仿佛能瞧見那一頭的姑娘似的。
路子昕聽著他和自己解釋,還說明日就去提親,早就呆住了。
他是真心的?那自己呢?
不行不行!絕不能就這么被他說服了!
“那、那你既然說心悅我,我、我想問問你,為什么?”路子昕羞澀地問出了心里話。
這還要問為什么?那你前世為什么那么喜歡我?韓均腹誹??墒侨绱司o要關(guān)頭,他還算清醒,知道這話絕不能說,只好順著她道:“昕兒,在長公主府第一次見你我就好奇的很,心里便想著: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有趣,在花會上竟做了首打油詩來,和那些大家閨秀全然不同?!?br/> 韓均挑著在這一世發(fā)生的事情說,“后來我在小相國寺又見到你了,其實你不知道,因為在長公主府對你存了好奇,我看你明明見著我了卻裝沒看見,便想問問你為什么。后來一路跟到山頂處,瞧你呆呆望著飛來石一臉傷心的模樣,便想著你這么嬌俏愛笑的性子也有心事?不知怎的心中便難受的厲害,只想一輩子好好呵護你,再不叫你難過的。后來你都知道了,我見你喜歡定國侯家的牡丹,想法設(shè)法弄了幾盆來想要送給你,但是又怕伯父伯母懷疑,只好借著你二哥的名義送去了。”
韓均說著用好不委屈的語調(diào)道:“我嫉妒你對齊子白好,厚著臉皮恬不知恥地跟了過去,好不容易等鼓足勇氣向你表明心意,誰知你竟然如此狠心,連著那么多天不見我不說,如今還說什么不記得的話,難道你真就一點兒也不歡喜我?”
“也罷,誰讓我先動了心,如今也是自作自受。昕兒,只要你說一句不曾喜歡我一星半點兒,那我自此以后再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可好?”
路子昕聽他在那頭滔滔不絕地剖白自己一番心意,既是歡喜又是甜蜜。事到如今,她又怎會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