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念頭一旦產(chǎn)生,便在腦海中瘋狂生長。
景月衫捏著那塊玉佩躊躇不已,若他倆真的成不了,這塊玉佩還有沒有必要再給申雁寧,是否要直接退還給蒼越仙君。
躊躇了許久,景月衫還是選擇按照原劇情走,這條路原本就是屬于申雁寧的,從原劇情來看,她走的風(fēng)生水起。
景月衫雖然可以選擇退婚,但是申雁寧若不飛升上界,難料接下來還會搞出什么事。
貿(mào)然打斷劇情的主線內(nèi)容,景月衫不能預(yù)料會否有其他連鎖反應(yīng),穩(wěn)妥起見,還是一切照常比較好。
她好不容易跳脫了原劇情中的殺劫,再不愿陷入另一場危機(jī)之中。上界并非真的仙界,景月衫對上界的敬畏自然少了一大截。何況她若是在元嬰時期飛升上界,便終生要依附于蒼越仙君,個人生死自此不在自己掌握之中,這讓她萬萬難以承受。
這場婚事是一定要退的,但是申雁寧也要按照原劇情飛升上界,景月衫再不愿與男女主有任何瓜葛,這樣各歸各位是最好的安排。
景月衫規(guī)劃著一會就將玉佩交給申雁寧,大家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道再不互相打擾。
后面他倆的感情發(fā)展實(shí)在不是她能操心的了,畢竟她又不是月老,管不了別人的感情順不順利,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更好的活下去罷了。
人永遠(yuǎn)無法跳出自己本來的認(rèn)知去看待事情,景月衫基于對自己的考慮,做出了她認(rèn)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即使這個決定她在后來懊悔不已,但那時一切都已成定局,再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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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態(tài)一擺平,景月衫看酈無和申雁寧在一起膩膩歪歪的場景也沒那么刺眼了。
申雁寧性格擺在那里,通往上界的鑰匙真落她手里,她不可能舍得放棄。
通過山洞前的屏障,燦爛的陽光迎面而來,景月衫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誰也料想不到身后那個看似普通的山洞中竟藏著一座上古大陣,曾經(jīng)掀起仙魔大戰(zhàn)的風(fēng)曦魔君就長眠于此。
囚魔大陣已經(jīng)被青桐握在手中,承載著數(shù)萬魔族尸骨的結(jié)界已然與潼寧淵秘境剝離,就此飄蕩于虛空之中,再無人能尋到蹤跡。
景月衫欣慰,這樣也好,數(shù)萬年前的事她不好評價,然而風(fēng)曦魔君畢竟有恩于她,他的長眠之地能不被人打擾是最好不過了。
剛一踏出山洞,青桐就率先向眾人告別。
“此間之事我已經(jīng)辦妥,先告辭了?!闭f著他看向景月衫,眼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
景月衫:“……”什么鬼?他這一副“你的表現(xiàn)很好,我很滿意”的模樣是要鬧哪般?
真當(dāng)自己下凡考驗員工啊?
景月衫一臉便秘的模樣成功的讓青桐又誤會了,他愉悅的道:“若是有緣,相見之期只在朝夕?!?br/>
申雁寧和胡慕兒忙不迭的開口跟他道別:“青桐道友好走,后會有期?!?br/>
酈無上前一步恭敬作揖:“青桐師兄若有其他要緊事但去無妨?!?br/>
青桐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了景月衫,黑眸中的光亮令她不禁抖了三抖。
“好走不送?!本霸律狼哪呐牧伺母觳采系碾u皮疙瘩,可趕緊走吧,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青桐嘴角含笑,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天邊。
申雁寧小聲問酈無:“青桐到底是誰?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你怎么對他那么恭敬。”
酈無擦了擦額間汗,含糊著回答:“內(nèi)門師兄,之前不怎么出門歷練在外名聲不鮮,他性情比較嚴(yán)肅跟我們都不甚相熟。”
申雁寧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脾氣那么壞?!?br/>
酈無笑著哄她:“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交際,你別放在心上?!?br/>
景月衫輕笑轉(zhuǎn)身:“申師妹接下來有何行程安排?”
“?。俊鄙暄銓幰粫r沒反應(yīng)過來,“景師姐要與我同行?”
“沒錯?!本霸律罃蒯斀罔F的道。
申雁寧:“……”
景月衫仿若沒看到申雁寧臉上的拒絕,自顧自的對胡慕兒道:“我方才心神不寧,與申師妹在一處便安定許多,想來是有些緣法。你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行進(jìn)吧,不必跟我呆在一處?!?br/>